李飛隻覺得腦子發懵,周圍還有將近兩百個叛軍,而自己一側僅僅不到三十人了。如果南軍不能衝破敵陣,那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嗯?那幾個在叛軍來路上的人在幹什麼?鬼鬼祟祟的插木棍幹什麼?還是刷成白色的木棍?
隨著南軍與叛軍主力相撞在了一起,戰場上其餘的地方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安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南軍與叛軍交戰的地方。趁著短暫的間隙,李飛又仔細看了看那幾個在地上插木棍的人。
腦子裏忽然想起了後世看的電影,又看了看叛軍大營距離此地的遠近,距離那些插木棍的人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明顯還有人影在閃動,可是現在如此強烈的陽光下,竟然看不到一點刀光矛影。
李飛急忙問張任:“二哥,投石車能打多遠,弩兵一般能射多遠,我是說最有效的殺傷距離?”
“投石車一般一百步左右,弩兵一般五十步左右,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有這兩個兵器?你藏在何處?”
“不,我沒有,但,張修有。”
南軍四個鋒矢陣將叛軍隊伍打穿以後,立刻結成了圓形防禦陣,在叛軍隊伍中間掏了一個大洞,被圍在大洞中間的叛軍,根本沒有多餘的反抗,就被配合熟練的南軍士兵一一結果了性命。等叛軍再次圍繞著圓形陣亂哄哄的擺好隊形後,南軍領軍校尉隻是輕蔑的一笑,軍刀一揮,沉聲喝道:“南軍,鋒矢陣,破敵。”
南軍圓形防禦陣,立刻變成三個鋒矢陣,校尉一聲令下,三個鋒矢陣立刻向著三個方向猛攻,又將叛軍隊伍生生割成了六塊。校尉自領一陣衝破了敵陣後,再次高聲喝道:“旗兵聽令,鶴翼陣,圍敵。”另外兩側的南軍看到旗語後,兩個三角陣很快連接在一起,立刻變成了U型,像兩把剪刀的刀刃,狠狠剪向了圍在陣型之中的叛軍。
早已被南軍眼花繚亂的陣型弄傻眼的叛軍,在無盡的恐懼之下,被困在陣中的叛軍,競相朝著唯一的出口奔逃出去。叛軍原本就混亂的隊形,頃刻間就由混亂變成了潰敗。
南軍校尉再次揮動令旗:“撤陣,殺敵,本陣,迫敵。”南軍校尉自領三角陣壓迫著叛軍向其大本營潰逃,而其餘士兵此刻則在叛軍背後奮力追殺。
叛軍隊伍中零星發出的臨死前的哀嚎,逐漸彙聚成絕望的巨大聲浪,整個叛軍精銳由潰敗變成了逃命。圍在邊兵周圍的叛軍立刻作鳥獸散,殺紅了眼的邊兵正要趁勢追殺。三兄弟齊齊喊了起來:“邊兵,集合,集合。”但邊兵此刻根本就不管那麼多了。
張任和嚴虎一看阻攔不住,立刻將幾個頭腦發熱的邊兵,狠狠摔翻在地。這才壓住了陣腳。“都給我聽著,回營。”李飛吼完了話,就衝到南軍麵前,阻攔住他們。南軍校尉感到很奇怪,和李飛耳語幾句後,也立刻下令撤軍回營。
“後生可畏,竟然能在如此局麵下,看穿你的詭計,老夫甚慰。”皇甫嵩撚著有些花白的胡須,開懷大笑。張修狠狠咬著腮幫,顯然已經極度憤怒,但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此時如果強行進軍必然遭受慘敗。
張修揮揮手命令鳴金收兵,很快,叛軍隊伍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隻留了一些部隊遠遠看著邊兵營地,一旦有變,張修會立刻領兵殺出來。
盛怒之下的張修,砍掉了幾個叛軍小頭目的腦袋,又狠狠訓斥了手下的一批將領。一場原本應該輕鬆獲勝的戰鬥,卻變成了慘敗,五千大軍竟然折損了一成。
皇甫嵩冷眼旁觀著眼前的一切,叛匪?就是一個個的笑話。真以為依靠這些蝦兵蟹將就能造反?張修看著皇甫嵩的冷笑,原本陰沉如水的臉上,忽然閃過了一絲陰驁的笑容:“皇甫老將軍,你難道就不奇怪,陳東作為潁川氏族的一員,為何會聽命於我,而忽略掉朝廷的命令?為何我們會連續進攻邊兵營?”
“這有何好猜的,定是其人貪慕金銀財寶。而你們不過是想在蜀地中心地帶攪亂而已。”“哈哈哈,老將軍果然聰明,不過還是差了一點。不知老將軍聽說過一個傳說沒有?”張修微笑著對皇甫嵩耳語了幾句,皇甫嵩聞言大怒:“豎子,你竟敢如此!!老夫生撕了你!!”
CD太守府內,劉焉正在彙集各方情報。他必須做出決斷,是立刻派兵增援臨邛,還是調集兵力死守CD張修怎麼會有五千兵馬?還有沒有其餘的漢軍精銳部隊?這是朝廷準備對益州動手?還是何進的意思?
劉焉用手揉了揉暗暗發疼的太陽穴,這時侍衛遞過來一個玉牌。劉焉立刻驚慌的站了起來問到:“來人何在?”
“來的是一個婦人,正在門口。”侍衛躬身回答。劉焉立刻正了正衣冠,疾步來到門口。看見一個身著民女服飾的婦人正站在門口。
劉焉急忙走到婦人麵前,用力掃了掃兩側衣袖,跪倒在地:“老臣劉焉參見安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