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剛微微放亮,皇城四處都是兵馬,城門前更是多了幾層戍衛,秦仙兒自知單憑自己無法出門,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將賈珍喚醒。
那城門戍衛見一輛掛著賈家燈籠的馬車向著城門而來,上前攔住了馬車。
馬車上的簾子掀開,賈珍探出了腦袋,瞪了一眼那馬車前的侍衛。
那侍衛一眼認出來是賈珍,趕忙朝著賈珍行了一禮道:“原來是賈老爺,小子失禮!”
“我有急事要出城,還請侍衛長行個方便!”賈珍言道。
“非是屬下讓大人為難,實在是陛下有令,皇城封禁三天,沒有陛下的敕令,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城,大人請回!”那侍衛言道。
“這個老夫自然知道,實在是驟聞父親病重,做孩兒的心急如焚,本應去陛下那裏討個出城的敕令,一來現如今天尚未亮,陛下尚未起來,若是此時叨擾陛下,豈不是罪過,但是若是等到天亮了,又不知父親那裏會出什麼變故,還請侍衛長體念一下老朽惦念老父之心,通融則個!”賈珍言道。
“這個,非是在下故意為難賈大人,實在是陛下有令,在下也不敢擅專!”那侍衛長言道。
“咳咳咳,你可知我父親乃是石國三朝元老,先皇親封的托孤大臣,就是當今陛下前些日子還親去清虛觀,封了個敬寧道人,他若因此有了個三長兩短,你擔負的起來這個責任嗎?”賈珍咳嗽著質問道。
“這,若不然賈大人先在這裏等著,我派人請示一下上官?”那侍衛長言道。
“什麼事情?”這個時候,一群巡邏的兵馬來到了這裏,其中一人問道。
那侍衛長一見是賈雨村,趕忙拱手道:“統領大人!”
賈珍見是賈雨村,笑道:“原來是叔父,怎麼這個時候還在巡邏?”
賈雨村見是賈珍,趕忙下馬,來到轎子前麵道:“珍哥兒這大清早的怎麼來南城了?這是要出門嗎?”
“實在是城外飛鴿傳書,說是父親病重,我有些擔心,這就雇了一輛馬車,請著一位名醫前去看看!沒想到竟然封城了,叔父可知出了什麼事情?”賈珍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不過既然是老世翁病了,這可是大事呀,耽擱不得,陸羽,打開城門,放珍哥兒出去!”賈雨村吩咐道。
“統領大人!?”侍衛長有些為難道。
“珍哥兒又不是外人,況且敬老爺那可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他若是有個什麼閃失,可是石國的損失,我想陛下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賈雨村言道。
那侍衛長聽了,這才命人打開城門。
“多謝叔父了,等父親大好了,我再去府上親自拜謝!”賈珍拱手道。
“都是自家人,哪裏的話,替我向敬老爺問好!”賈雨村擺了擺手道。
那邊馬車出了皇城,一路向著清虛觀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