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觀中,渺渺真人正在閉目打坐,一個小道士走了進來,朝著渺渺真人躬身一禮,然後說道:“師父,賈珍還有秦仙兒來了!”
渺渺真人聞聽此言,看著門外尚有些昏暗的天,不免皺起了眉頭。
不多會,一個小道士帶著一男一女走進了渺渺真人所在的院落。
渺渺真人見賈珍麵色蒼白,印堂晦暗,氣若遊絲,趕忙將兩人讓進了房間裏麵,這才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秦仙兒將賈珍安放在了一個蒲團上,這才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給渺渺真人一一說了。
渺渺真人聽了,頗有些慍怒道:“糊塗,木蘭秋闈已經計劃萬全,此時為何又多此一舉?若是沒有一擊而中,或者他因傷病取消木蘭秋闈,你們之前的準備豈不是功虧一簣?”
“這個我們豈會不知,不過這次實在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隻是千算萬算,沒想到小皇帝武功超絕,而且旁邊還有一個高手在幫助他!”秦仙兒言道。
“你們可有動用信仰之力?”渺渺真人沉聲道。
“難道他也是?”秦仙兒見渺渺真人如是問,不免有些好奇道。
渺渺真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皺眉道:“你們怕是已經暴露了行蹤!”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他動用什麼信仰之力?而且他還受了傷,若不是突然有個黑影幫了他,他斷不會活下來!”秦仙兒道。
聽聞石皇受傷了,渺渺真人愣了一下神,他踱步來到賈珍的身邊,問秦仙兒道:“傷在了哪裏?”
秦仙兒扒開了賈珍的外衣,一道漆黑的爪印顯現在渺渺真人的麵前,渺渺真人伸手觸碰了一下那道黑印子,眉頭愈發的緊蹙了起來。
這麼陰邪的氣體,怕是來自迷津,難道那位尊者有帶海鬼或者夜叉下界?果真如此的話,怕是一發的不好對付了。
還有那個石皇,竟然受傷了?在皇城這個龍氣彙聚之地,皇權信仰力濃厚的地方都能受傷,難道是他在迷津日久,身體裏麵本就充斥著一股陰邪之氣,與這黃龍之氣相衝?還是說他是故意的,想要引我們出去,難道他發覺了什麼?
渺渺真人沉思了一會,對著秦仙兒道:“珍哥兒傷的很重,我要趕緊給他驅毒,你先出去,莫讓外人打擾!”
秦仙兒見渺渺真人出了好大一會兒神,覺得這件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果真石皇是一位神瑛侍者的話,為何珍哥兒都沒有看出來?還是說渺渺真人另有不為人知的弟子下界?秦仙兒有心要問一問,又擔心賈珍的病情,隻好出去,關上了門。
渺渺真人手上緩緩升起一團真火,然後按上了賈珍的後背,那黑手印上的黑氣升騰,似有妖魔在撕扯著,掙紮著,怒吼著,最後被真火煉化成虛無。
賈珍又是一口黑血吐出,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果然是迷津之上的陰邪之氣!”渺渺真人看著剛才那黑氣之上,竟有數隻海鬼夜叉相互撕咬掙紮,不免心中一寒,這個黑影輕輕一掌,沾染了這麼多因果,怕不是一個小角色,而在迷津之上,掌管陰司的,據他所知,唯有木居士還有灰侍者。
難道他們兩個也跟著下界了?渺渺真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太陽爬上屋頂,將整個石國的皇城照的一片金黃,街道上,行人商販漸漸的多了起來,與往日不同的是,時不時會有成隊的兵馬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