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見這些人將人命視同草芥一般,心裏頗有些不舒服,但是礙於顏麵,又不好說出來,隻好稱病離開。
“老爺一生清正廉潔,大公無私,必不肯為此事去找賈雨村,況且此事陛下已經知曉,老爺更不會違逆陛下,所以此事隻能從別處著手。”鳳姐言道。
“我聽聞玉兒乃是應天府賈老爺的學生,如果她肯出麵幫忙的話,一定沒人會懷疑!”薛姨媽言道。
“這孩子如她父親一樣剛直,怕是不會輕易幫忙!”王夫人皺眉道。
“我去求她!”薛姨媽說著,向著林黛玉所住的地方而來。
那薛寶釵見了,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且說薛蟠此時正在東府天香樓裏麵與賈珍,賈寶玉,馮紫英,秦鍾,衛若蘭等人飲酒作樂。
“這算是這些年,我們金陵七公子聚的最齊全的一次了吧!”賈珍笑道。
“是啊,是啊,想當年我們金陵七公子的名號,響徹整個秦淮河,何等的瀟灑自在,隻可惜後來大家各奔東西,聚少離多,不過現在既然又都回來了,自然要重拾我們當年的風采!”薛蟠笑道。
“也就你我清閑,賈珍大哥現如今已經是堂堂的刑部侍郎,馮紫英,秦鍾,衛若蘭,那也都戍邊的將士,這次回來,怕也是忙裏抽閑!”賈寶玉言道。
“這些年可有柳兄的消息?”秦鍾問道。
“自從父母先後離世,柳兄就辭了公差,變賣家產,四處遊蕩,已經好幾年沒有他的消息了!”賈寶玉歎道。
“也不知道當今陛下是如何想的,自從先皇離世,將我們這些王孫公子全部打發到了邊疆曆練,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啊!”馮紫英說道。
“陛下那也是為了鍛煉我等,也不看看石國立國這才幾載,一個個都已經是這般模樣,再過幾年,怕不是愈發的不夠看!”衛若蘭說道。
“我說小衛子,你說話還是這麼惡毒,這是在嘲笑我和寶玉兄弟吃幹飯,不夠看嗎?”薛蟠有些不高興道。
“是不夠看,不知道是誰當年在北門橋的草叢裏被柳兄揍成豬頭!”衛若蘭笑道。
那薛蟠聽了,立時拉下臉來,起身就要教訓衛若蘭一頓。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重聚了,都別吵吵了,多飲幾杯酒,才是正理!”賈珍趕忙勸說道。
“我說老賈,今日兄弟們好不容易聚在一塊,咱們也該去秦淮河好好的樂一樂,隻在你這裏幹喝酒,有個什麼勁?”薛蟠說道。
“兄弟們都有公務在身,哪敢隨便拋頭露麵,而且現如今陛下大力整頓吏治,這個時候出去花天酒地,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賈珍言道。
“把那些歌姬叫到家裏來不就行了?再命小廝們提回來些下酒菜,咱們一邊飲酒作樂,一邊敘舊,豈不快活?”薛蟠言道。
“老賈是個正經人,且又有夫人在家,找些歌姬來家胡鬧,夫人知道了,怕是第一個會捶你!”馮紫英言道。
薛蟠聽了,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