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上,眾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正在興處,那邊東府管家來旺突然跑上了樓來,在賈珍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
賈珍駭的猛地站了起來,一擺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從房中提著一把劍道:“眾位少待,我去去就來。”
賈珍提劍剛下了天香樓,那邊周瑞已經帶著官差走了進來,賈珍忙喝問道:“何人膽敢私闖寧國府?”
周瑞在那官差耳邊耳語了一句,那領頭的官差朝著賈珍一拱手道:“原來是刑部侍郎賈大人,敢問薛蟠薛文起可在此處?”
賈珍一愣,繼而問道:“不知這位官爺找薛蟠何事?”
“薛蟠犯了命案,狀紙遞到了應天府,受我家老爺之命,前來拿人!”那衙役說道。
賈珍聞聽此言,心內大定,命來旺上樓將薛蟠給請了下來。
那衙役見一個公子跟著管家走了下來,問身旁的馮二道:“可是這位?”
馮二點了點頭。
那衙役一聲令下,命人將薛蟠給拷了起來。
薛蟠一臉的茫然,嚇得對著賈珍道:“賈大哥,這是為何?”
“你問我我又如何知曉,且跟著那官差去衙門一趟,沒事的話,三兩日自然放你出來!”賈珍說道。
薛蟠還要再言,那邊官差推著薛蟠就往外邊走。
賈寶玉等人見那些衙役離開了,這才下了天香樓,詢問出了什麼事情,賈珍將方才的事情講了一遍,眾人這才了然。
“薛姨媽還有寶釵姐姐肯定哭死了,我回去看看!”賈寶玉說著,離開了東府。
天香樓裏麵的眾人見官差走了,這才放下心來,馮紫英和衛若蘭朝著賈珍拱手道:“我們也該走了!”
一時之間,院子中隻剩下賈珍,秦鍾。
“這個賈雨村簡直是欺人太甚!”賈珍怒道。
“這倒是一個機會!”這時候,一個女子從房裏走了出來,笑道。
“姐姐說的是!”秦鍾也笑了起來。
“難道陛下要對薛家動手了?”賈珍也明白了過來。
“隻是不知道賈政會不會伸出援手,還有王家,隻要他們敢伸手,就一定會有把柄落到我們手中!”那女子言道。
“我這就派人去盯著!”賈珍聽了大喜道。
“鐵網山那裏現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女子見賈珍下了樓,轉身問秦鍾道。
“已經讓他們潛伏了起來,軍中也停止了一切活動,隻是現如今經費緊缺!”秦鍾言道。
“本想攀上薛家這個財主,沒想到薛蟠竟然這個時候被抓了,不知道石皇是有意為之,還是湊巧了的!”女子言道。
“哪有那麼多湊巧,陛下一直想要整肅朝綱,這一次怕不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敲打敲打滿朝文武百官!”秦鍾說道。
“剛才那個衛若蘭,可是雍州刺史衛徵家的公子?”女子問道。
“正是!”秦鍾點頭道。
“聽聞衛徵素來剛正,而且與王家乃是親家,此子怕是很難被策反,你們要多注意一些!”女子提醒道。
“義忠親王並沒有策反他的意思,隻是讓我們多與他親近,打好關係!”秦鍾言道。
“原來如此,你先回軍部吧,免得王子騰到任以後起疑,至於銀子的事情,我再想辦法!”那女子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