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司馬道子便夾起點心送入她碟中,麵無表情道:“吃飯。”
桃戈到這時也已不大耐煩,放下筷子不悅道:“沒胃口。”
司馬道子仍不理她,正巧這時劉氏自外頭走來,口中道:“喲,用膳哪。”
說罷,她已走進,司馬道子頓時像是看到了福星一般,隻是麵色依舊絲毫沒有起伏,抬眼看向劉氏,淡淡問道:“什麼事?”
劉氏滿麵笑意,道:“王爺忘啦,今個是王妃姐姐的生辰,往年這個時候,妾身都會同蕭妹妹一起去東苑給她慶壽的。”
她說至此,又故作黯然神色,繼續說道:“隻是如今蕭妹妹已走了,妾身一個人給她慶壽,未免無趣了些,所以……”
劉氏欲言又止,司馬道子自然已聽出了她的意思,便接話道:“你想要本王與你一起去給她慶壽?”
劉氏連忙點頭,應道:“是,不知王爺今個得不得空?”
眼下司馬道子巴不得趕緊躲開桃戈,自然一口便答應了,這便站起身來,道:“好。”
說罷便離席,跟隨劉氏一同出了書房。
桃戈仍坐在席上,臉色略顯陰沉。
丫鬟見司馬道子走了,這便走來餘姚撤了他的碗筷,這時桃戈冷冷道:“都撤了吧。”
她說罷,亦是起身出去,回了東屋去。
彼時司馬道子與劉氏到了東苑,卻見王敏慧屋門緊閉著。
席平自偏廳出來,走至他二人跟前便給司馬道子行了個禮,畢恭畢敬道:“婢子叩見王爺。”
司馬道子點點頭,示意她平身,隨後看向屋門,道:“何故關著門,如笙還未起?”
席平也回首看了一眼,隨後訕笑道:“王妃昨夜查了王府的賬目,到深夜才睡,早上便貪睡了會兒。”
“哦,”司馬道子點頭,這便朝屋子走去,微微笑道:“今日是她的生辰。”
席平聞言微微一愣,什麼時候王爺竟關心起王妃了……
司馬道子走至屋門前,起先是輕輕叩門,見屋內並無人應答,他便直接推門進了去。
豈知走進裏屋卻見王敏慧的床上躺著另一個男人,見他們二人裹著一床被子,接說得極沉的模樣,司馬道子頓時怔住,轉頭看向席平,微怒道:“你說她昨日熬夜查了王府的賬目,她就是這樣查賬的?”
席平見王敏慧那般,亦是怔怔,唯獨劉氏,不驚不詫。
席平急忙走去床前,推了推王敏慧,王敏慧這才醒來,起先還未見枕邊有人,隻是望見司馬道子臉色鐵青,方才察覺異常,側首方見枕邊竟睡著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
她頓時大驚,當即喊叫出來,枕邊之人由此被嚇醒,望見自己與王敏慧睡在一張床上,且皆是一絲不掛,亦是惶恐,又見司馬道子在一旁,嚇得趕緊下地,連滾帶爬的跪到司馬道子跟前,哀求的喚道:“王爺,王爺……”
王敏慧仍坐在床上,用被角遮住全身,垂首不言,隻顧著啜泣。
司馬道子見她一絲不掛,自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當即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