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妄塵因為維持不住平衡,從高處掉下去的同時,她扭頭,看見了一副俯視的畫麵。
有程洛宇瞪大了眼睛,迅速摘下背包,接著放在地上,她可能掉下去的位置,還有兩個女孩尖叫了起來,金程邑伸手去扶沙發,可是為時已晚。
他剛才把手鬆開做什麼?
戚妄塵沒想完,就失去意識了。
——你看。
這的天多藍,樹多綠,空氣自然的多清新。
耳邊的轟鳴聲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清脆悅耳的鳥啼聲。
戚妄塵剛睜開眼睛,迷茫了一瞬間。
然後她就繼續迷茫了。
深春初夏,小樹發的芽,一天天慢慢長大,許多飛去別地過冬的鳥兒們,也紛紛順著大部隊,悄得摸的溜回來,駐好了自家的寶貝小巢。
河裏的小魚小蝦,都進入了解凍模式,活躍了起來。
在樹枝上跳來跳去的,是說不上名字的小動物,還有滿地亂跑,追追鬧鬧的動物幼獸,以及手邊腳前,隨處可見的抱著大蘿卜的土撥鼠,以及小白兔等動物。
它們沒那麼可愛。
渾身上下都是泥土,幹草,碎樹枝,牙齒上麵,還掛著一絲血腥的肉絲。
身邊是清一色的大森林,頭頂是不染一絲雜色的藍天。
深吸一口大自然最純淨的空氣,仿佛就連靈魂裏的塵埃,都能被梳理的規規整整,擺成商場櫥櫃裏的高檔品,直叫人感歎,真是好一副悠閑。
而在森林的一條蜿蜒小徑裏,則是漫步著兩個背影,看得出來,是兩個不太大的少年。
同樣高挑的身材,不仔細看不出來的一高一矮、。
“這就是你說的那什麼,死亡之森?”
陽光,從樹蔭的縫隙灑下,其中一個少年,這麼問道。
他的嗓音清澈幹淨,仿佛能和身邊幹淨的大自然,融為一體,可是如果你仔細去聽,就能聽見,在這其中還有著一抹怪異。
那就是在這些自然聲背後,還存留一絲絲的雜音。
與這周圍完全不搭調,格格不入的奇怪聲音,嘈雜的讓人心煩,就像是處於最繁華的都市之中,站在川流不息的車流當中,煩躁不安。
好在這聲音不大,畫麵所及的兩位少年,也沒有任何異樣。
另一個笑了笑,說:“是啊,你看,這多有意思啊。”
先前那個撇撇嘴,說道:“好像也沒怎麼樣,都沒有能玩的東西!”
另一個少年矮一點,一身淺灰色的運動服,此時滿臉無語。
他雙手插著口袋,看似漫步,實則緊追著身邊的人。
不過這有一個事情,他們倆都沒發現,不管是那個看起來成熟一點,高一點的黑衣少年,還是穿淺灰色運動服,一臉天真的少年,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
在他們身後的大樹,隱藏在嫩葉之後的樹幹之上,有一抹黑影。
那是個人,正靠著樹幹蹲在那裏。
再看那兩個少年,明明兩個人看起來差不多大,給人的感覺卻是大不相同。
一個成熟,一個天真,一個綿裏藏針,一個棉裏還是棉。
淺灰運動服少年點點頭,說:“嗯,這裏是沒有能玩的東西,但是這裏有危險啊!”
黑衣少年就笑了。
他說:“那這下好了,我們可以在這多玩一會,那,危險在哪呢?”
運動服少年聞言,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河邊,笑道:“就在那呢!”
對,河邊,你看河邊。
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盤著腿,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臉上帶著很明顯,卻沒有絲毫感情的輕笑,一手撐著下巴,看著這兩個“小嘎豆子”。
小嘎豆子,方言——
指小孩,通常未成年,或者比說話方小的小孩。
黑衣少年眼睛一亮,拉了拉身旁的運動服少年,興奮道:“哎!真的!那我們快過去吧!一會兒太陽下山了!就沒法有意思的玩了!”
運動服少年點頭,兩人一臉開心的,朝河邊跑了過去。
“嘿!大叔!”
黑衣少年跑到男人麵前,扯開嗓子喊了一句。
運動服少年皺皺眉,拽了拽同伴的胳膊,小聲對他說:“哎,不對,是大媽,這才多長時間啊,你就給忘了嗎,記性真是有夠差的……”
可就在眨眼之間,剛才河邊那個黑衣男人,轉瞬就來到了運動服少年身前。
他把匕首,抵在運動服少年的脖子上,嘴角勾著悠哉的弧度,笑道:“不管是大叔還是大媽,我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看來你們倆是忘了,上回趴地上,叫我爺爺的滋味了?”
沒錯,這黑衣男人,她就是我們的異裝癖大佬,變態戚妄塵。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