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男說,被他們帶來的人,五六天來滴水未進。
被他們帶來的人是誰?毫無疑問,是從西郊失蹤近十天的樸笑盈,而他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被樸昌曄猛然投射過去的一對眼刀,給嚇得噤了聲音。
相信我,如果戚妄塵也在場的話,那打斷口罩男說話的東西,就不止是一對眼刀這麼簡單了。
“該死的!你們——”
一向沉穩冷靜的樸昌曄,極少數的動怒了。
接著收電筒的光亮,隻見在地道之中,樸昌曄站在距離口罩男三步遠的位置,他兀的低咒一聲,握緊了身邊的拳頭,同時,也把手裏的手槍,微微移了位置——
從一開始的,瞄準麵具男大-腿跟處,緩緩上遊到了小腹,緊接著是腹腔偏上方,然後,還有繼續向上的趨勢。
而口罩男當然嚇壞了,他驚得差點當場蹦起來,不過這也是正常反應,畢竟別說是被人用槍指著,就是拎根棍子追著,你說不好都得比人家先蹦起來。
“啊!哎!大警官!你你先別著急!我這不已經知道錯了!這就領你去找人!你淡定、淡定一下啊!我,隻有我知道人關在哪裏!你別開槍!冷靜啊!”
不過話說起來,口罩男這人生也夠悲催,在哪都是飽受摧殘的份兒。
可謂一日不驚不恐,就絕X消停不下來啊!
“你要敢耍花樣,後果絕對好不了。”
而怪不得人們都這麼說,說越低的聲線,生氣起來越發滲人,樸昌曄沒有回答口罩男的話,話語中緊-咬著牙的感覺顯而易見,不過看他的樣子,並不像要準備開槍。
口罩男依舊在緊張驚恐之中,隻不過見事情還有轉機,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
“不敢!不敢!大警官,我哪兒敢啊!我這真的是誠心認錯啊!噢要不、對了!我這有你同事丟掉的手銬,你可以把我銬上!這樣我就耍不了花樣了!”
但是貌似他沒想到,說出這麼一句話,會帶來什麼樣的效果。
“你哪來的手銬?”
樸昌曄的注意裏,在聽到“同事”這個字眼的時候,被略微的牽引轉移,輕皺的眉眼裏帶著審視,雖然話語裏那股怒氣依舊還在,卻被分散的弱了一點。
畢竟就看這情況,可和之前戚妄塵一開始所遇到的,差不了多少。
就她一開始在舊巷裏,那兩條岔路之一的地麵上,看見樸昌曄的手槍,那就肯定代表他遇到意外了;現在也是同樣的情況,既然樸昌曄給她的手銬,能到了別人的手裏……
隻能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戚妄塵她,如今也遇到危險了。
“不、不是!大警官你別誤會!這手銬真的是你同事丟了!我是撿過來的!”
口罩男的反應似乎略有遲鈍,他猛地察覺到什麼,連忙衝著樸昌曄擺手解釋,他手裏的手電筒,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搖晃,光束在黑暗中劇烈的悠蕩。
突然晃在兩人臉上,下一秒又轉到深邃的黑眸,在視線裏來回亂竄,令人感覺極其不舒服。
“他,那個、唉……”
口罩男見眼前的情況,分明是樸昌曄完全不相信他,甚至加劇了懷疑的態度,不由得在慌張的辯解之中,突兀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是無可奈何的說道:
“就剛才跟蹤你的那個人,是我頂頭上司…之一,你在那房間裏的時候,它們其中有一個去跟蹤你同事了,手銬就是它交給我的,說那男的和耳機裏說了什麼,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