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黃玉米匆匆離開,李翠花問黃大洋和他說了什麼,就知道有問題,但是沒料到黃玉米很生氣。
這也說明一個事實,就是黃玉米很在乎,和劉秀的事情好像就有了希望。
“明天就把羊賣了。”黃玉米板著臉大聲說著。
黃玉芳低著頭走進自己的房間,劉秀在一旁也低著頭,樣子有點害羞,也有點愧疚。
李翠花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喜憂參半,這本來就是換親的必然結果。
晚霞還沒有褪盡,村長就趕了過來,黃大洋眉開眼笑地請夏玉貴落座,大聲吩咐上菜,就連黃玉芳都被她叫出來招待客人。
黃大洋在村裏原本就是好吃懶做,夏玉貴從年輕時就瞧不起他,殘廢以後,全村人對黃大洋都不待見,更別說村長。
今天完全是衝著黃玉米的麵,夏玉貴才光臨,黃大洋覺得這也算是他的麵子,父以子貴,也不是說不通,至於自己和兒子的關係如何,關別人屁事。
“來,村長,歡迎光臨。”黃大洋舉杯邀請。
“大洋兄弟,不用客氣,說不定我以後會常來。”夏玉貴嗬嗬笑著,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眼睛看著黃玉米:“因為你有個好兒子,為我們五名村爭光。”
“那是你村長栽培有方。”黃大洋笑著客氣。
“是你的家教好。”夏玉貴也吹捧著。
“喝酒,喝酒。”黃玉米實在聽不下去,舉起酒杯,大聲催促。
栽培?家教?都是屁,自己就是野生野長。不過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喝酒,就圖個開心。
而且,大多時候也就是自我麻醉,黃大洋這麼多年就這樣過來的。
酒確實是好酒,喝在嘴裏綿軟香甜,就連黃玉米這樣喝酒不多的人都感受得到,黃大洋和夏玉貴是老酒鬼,更是讚不絕口。
“玉米啊,我還有個大喜事要告訴你。”夏玉貴醉眼朦朧地看著黃玉米笑著:“我們村中間這條路馬上就要動手了,是鎮長親口和我說的,已經在安排。”
“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直接通到鎮上,趕集不用再走爛泥路。”黃大洋也開心地咧著嘴。
“很好,很好,為了這個我們幹一杯。”
黃玉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件事他是真的開心,因為完全是他的功勞,記得在廣運扮演大人物的時候,專門提起過,他們辦得還真夠快的。
可惜,這件事永遠無法說出來,有點遺憾。
就算做好事不留名吧,黃玉米安慰著自己。
好酒好心情,自然很盡興,黃大洋和夏玉貴的話越來越多,黃玉米站起身,走進廚房間,掃視一眼:“媽。我去一趟郝冬兒家,帶了幾本書,送過去。”
“這麼晚、、、、、、”李翠花看了一眼劉秀,欲言又止。
“去吧,郝冬兒這幾天放假,可能在家。”
劉秀很大方地揮了揮手,郝冬兒的事,知道無法阻止,還不如順其自然,她覺得隻要用心就可以,今天看黃玉米對黃玉芳的態度,似乎有了點希望。
另外,黃玉米給郝冬兒帶的是書,這樣的禮物誰也挑不出毛病,似乎也考慮到她的感受,這讓她也有點開心。
“二姐和我一起去。”
黃玉米看了一眼黃玉芳,淡淡說道。
“為什麼?”
李翠花和劉秀同時問,黃玉芳也意外地看著黃玉米。
“我怕黑,不行嗎。”
黃玉米隨口回答,一把抓起一塊烙餅,一手拉著黃玉芳,快步離開家。
黃玉米怕黑當然是個借口,他平時就喜歡黑夜一個人四處轉悠。劉秀有點擔心地看著外麵的夜色:“玉米不會對二姐做什麼傻事吧。”
“他不會對她二姐動手,姐弟兩感情很好。”李翠花很了解這對兒女,但眉頭還是皺起來,一臉為難。
劉秀在一旁也長長歎口氣。
夜幕已經拉開,走在村子中間,散步乘涼的人紛紛打招呼,黃玉米隨口應付,腳步不停,黃玉芳很機械地跟在他身後,默默走著。
走出村頭,眼前是一片田野,黃玉米把烙餅遞給黃玉芳:“吃吧,你晚上好像沒吃東西。”
“不吃。”黃玉芳語氣堅決,抬起頭看著黃玉米:“你究竟想幹什麼?”
她似乎終於鼓起勇氣麵對黃玉米,淡淡的光線下,都可以看到她明亮的目光。
(最近忙,年前後更新不穩定,見諒,但保證兩到三更。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