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將嘴貼在她耳邊,輕輕地訴說著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語:“玉兒,我愛你。”
玉兒被吻得七葷八素,腦子還呈現真空狀態,根本沒有恢複思維能力。聽到他的話,她隻是睜著一雙迷蒙的大眼睛木然地望著他。
因為剛才那個驚心動魄、纏綿悱惻的深吻,她嬌嫩的小臉兒上滿是紅潮,如蝶般的唇瓣呈現出性感的紅腫,此刻的她雖無心誘惑,卻讓身邊本就心潮澎湃的他更加地欲罷不能。
他好不容易才抑製自己想要將這個吻持續到地老天荒的衝動。他十分不舍地將雙臂鬆了鬆,讓兩具身體不再貼合得那麼緊密,用著低沉粗啞的嗓音道:“玉兒,謝謝你選擇相信瑾哥哥。”
直到此刻,她與他,兩副身體稍稍拉開了一點點距離,新鮮的空氣衝淡了盤繞在她口鼻間的濃濃男性味道,她這才有了清醒的神誌。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難為情地低下了頭。慌亂中,她手腳並用地去推搡他,想要從他的身上滑下來。
他趕忙將不安分的她拉回來,讓她穩穩地坐在他的腿上。緊接著,他邪惡地威脅道:“你若再扭來扭去,瑾哥哥可就把持不住了。”
“你……”玉兒被瑾一句不懷好意的話語給驚得當場停止了所有掙紮,規規矩矩地任由他將她固定在他的勢力範圍。
對於她的乖巧,他很是滿意,唇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他伸手撥了撥她散落在臉頰的發絲,柔聲對她道:“這才乖,以後不準動不動就從瑾哥哥身邊溜走。”
想到剛才那個吻,耳中又傳來他帶有蠱惑意味的磁性嗓音,玉兒心中怎不小鹿亂撞?很長時間內,她都將頭垂得低低的,很怕與瑾火熱的目光交織。
他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逼著她必須注視他。他黝黑深邃的眸子此時全是濃濃的深情,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當他再次說話時,那一口潔白的牙齒配上他已然放柔的臉部線條讓他看起來多了許陽光,少了尋常的嚴肅,整張俊顏如初春的陽光和煦燦爛。
玉兒從不知道當他臉上的嚴肅隱去之後,他的表情居然會變得如此陽光。原來瑾哥哥也是多變的嗬,隻是外人無緣看見他隱藏在千篇一律表情下的真實麵目而已。此刻,她覺得自己是特別的,因為她能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東西,感受別人所無法感受到的事物。
因為他的那抹淡笑,她緊繃的情緒紓解開來,迷糊的大腦恢複了正常的運轉。冷靜下來,她才想起了今天出現在這裏的目的。
“瑾哥哥,你還沒有解釋之前為什麼無端打賞侍衛的事。他們狼狽地被玉兒拎回太子宮,難道還不夠讓你覺得丟臉嗎?”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正經的話題閑聊,否則還真不知道如何去打破四周的凝滯的曖昧空氣。
瑾沒好氣地搖了搖頭,語帶遺憾地道:“你這小妮子真會破壞氣氛,就不能讓瑾哥哥再多回味一下剛才的美好麼?”
他的語氣是遺憾的,話中之意也頗為委屈,但玉兒能夠聽出他隱含其中的打趣意味。她的臉不覺一陣滾燙,特別是下巴處還被他略顯粗糙的指頭抬著,那股熱源便急速的擴展至全身,惹得她芳心顫動。
她反射性地抬手,朝下巴處猛力一揮,本是想將他的手給揮開,卻不想反倒讓自己的手落在了他的鐵掌中。她心下一急,不覺提高了音量:“瑾哥哥,放開啦!”
他不但不放手,還將她的手給緊緊地握住。為了不讓她繼續反抗,他趕緊岔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你不是想知道為何瑾哥哥要給兩個侍衛打賞麼?”
她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當即停止了任何扭動,雙目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帶有催促意味地問道:“為什麼?”
“你是瑾哥哥捧在手心兒裏的寶貝,那些個侍衛怎敢贏你?他們打不過你那是肯定的。”他道。
玉兒乍一聽還不怎樣,可稍微一推敲,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你是說他們是有意讓著玉兒!”
她心裏那叫一個“不平衡”!開什麼玩笑!她學武五年,難道還需要別人謙讓才能站上風嗎?這樣贏了又有什麼光彩?倒還不如輸得轟轟烈烈!
“你這小妮子,用得著這般好強?”他無奈地捏了捏她小巧靈氣的鼻頭,寵溺地對她道。
她撅了撅嘴,耷拉著臉,悶悶地道:“連瑾哥哥都輕視玉兒?”
“瑾哥哥怎會輕視玉兒?先前那兩個侍衛也不是故意讓著你的,而是他們根本就打不過你。”他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