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和珞哥哥的形象在她心目中是極為正麵的、美好的,千萬不要讓“藕斷絲連”和“肆意不軌”破壞了那副美好的形象……
“跟我來!”珞話音一落,縱身躍出花園。
珞帶著玉兒和瑾回了成王府,急於想出示一件至關重要的證據。
繞過長長的回廊,三人到了王府花園角落裏不起眼的一間小木屋。這間木屋往常玉兒來過,乃是王府內打理花草樹木的雜役們居住的地方。房子不大,平常往來人員也並不太多,按說不是個值得珞這個當家王爺關注的地兒啊。更為稀罕的是,今日木屋外戒備森嚴,布置了不少侍衛。
玉兒粗略數了數,單單是木屋外圍的侍衛就有六人。怪了,幾個打理花草的雜役用得著珞哥哥大費周章派侍衛看守?她直覺屋內或許有不太好的東西出現,準確地說是可能有不太能令她接受的事物出現。她的心稍稍地有了慌亂,不知珞哥哥即將要展示在她麵前的證據是關於人還是物?
有那麼一瞬,她的心居然忽上忽下的,也曾短暫地猶豫過到底要不要進去那間木屋。
“玉兒?”珞似乎看出了玉兒的遲疑,伸手去牽起她的手,又對她道:“有些事情是你應該知道的,不要事事被人蒙在鼓裏。”
珞勸玉兒的話全數聽進了瑾的耳中,他一臉從容、坦蕩蕩地對玉兒道:“玉兒不用擔心,相信瑾哥哥。”
玉兒不做表態,收起臉上的擔心和遲疑表情,徑直往木屋而去。瑾和珞隨即跟上。
推門而入,木屋內布置得極為簡陋,隨處可見的都是鋤頭鏟子等地裏的工具,看起來並無異常。就在玉兒即將準備鬆一口氣時,一聲嬌弱的女音響起,帶著幾許惹人憐愛的輕柔。
“瑾……”
玉兒和瑾同時側過頭望向聲源處,隻見得右邊耳房的素色門簾被一隻芊芊玉手給掀起,隨即一位婀娜嫋嫋的女子從中走了出來。
女子穿著時下流行於富貴千金中的嫩綠色圓領大蓬裙,發髻上金銀交錯、珠玉環繞,一派大家閨秀之狀。她約莫二十多歲,在當下也算是少婦級的女人了。不過她保養極好,再加上容貌嬌美,又一身華貴之氣,遂可以毫無疑問地歸納於金貴美婦的行列了。
她喚了一聲“瑾”,因為沒有得到回應,遂趕緊步履款款地朝瑾走了過來。而後,她一臉做錯事的樣子,非常誠心地向瑾道歉:“瑾,你別生氣,蓉蓉未曾對外人透露過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也沒有離開過家門半步。不知道王爺是從哪兒得知了我們的事,執意要把蓉蓉給帶進王府。蓉蓉知道給你添麻煩了,但王爺有請蓉蓉實在不敢不從。”
“陸蓉蓉?”瑾皺眉喚了出聲,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不過很快就被他給掩飾住了。
“瑾,你別生氣,蓉蓉真不是故意惹你不快的。”陸蓉蓉露出一臉的小媳婦兒樣子,盡力懇求著瑾的諒解。
原來真是陸蓉蓉!
珞哥哥去哪兒把陸蓉蓉給找出來的?而瑾哥哥,他看到陸蓉蓉時為何顯得這般平靜?還有陸蓉蓉,她對瑾哥哥說話的口氣可謂相當親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陸蓉蓉不是五年前就離了宮,退出了他們的視線嗎?玉兒記得,當時還是煙霞嫂子親自安頓陸蓉蓉地呢。一個已經杳無音信的女人怎能突然之間又給冒出來了?
玉兒愕然了。一時間,她難以辯解清楚現在的狀況到底為何,是誰在演戲?是瑾哥哥還是珞哥哥?抑或是陸蓉蓉?或者是他們都戴著一副無形的麵具?
說到麵具,玉兒想起了前幾日被她揭下麵具的那個“幹表兄”。從種種跡象表明,那個幹表兄就是瑾哥哥!原本她是準備惡整瑾哥哥一番,以此來回敬他的麵具事件的,不過這幾日想了想,還是算了。瑾哥哥能夠卸下太子的身份,去挖空心思地尋找別的途徑來接近她,這份兒用心實在令她感動。
麵具事件中雖然出現了許多不和諧的因素,比如那次讓她臉紅心跳的吃豆腐事件,但它留給玉兒的印象仍舊是好多過於壞。畢竟它能夠說明瑾哥哥對她是很用心的,也很重視的;不然以瑾哥哥的身份和地位,他怎會絞盡腦汁地去設法討得她的歡心。其實仔細想想,整個過程是非常浪漫和溫馨的,也是令人無限回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