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一聽玉兒說“兩個都不選”,急得他是心裏直鬧騰,遂好聲好氣地對玉兒道:“玉兒,你之前對著百官給說過的話,難道轉眼就忘了?”
“哼!”玉兒哼了哼,遂麵帶審視地將目光在瑾和珞兩兄弟的身上來回流轉。
珞也急了,忙對玉兒解釋道:“玉兒,這不關你的事,是他自己心胸狹窄、陰險之極!”
玉兒勸道:“珞哥哥,你是不是誤會了?瑾哥哥不是這樣的人。”
瑾至始至終不明白珞今天火氣為什麼這般大。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他擰眉等著珞揭開答案。
珞憤憤不平地對玉兒道:“倘若我未察覺到他的狡詐,倘若你和他果真兩情相悅,那麼珞哥哥甘願退出。隻要你幸福,珞哥哥縱然再想得到你,也不會勉強你。不過現在不同了,他如此奸猾!珞哥哥怎能安心將你交給他?”
在玉兒納悶兒的眼神凝視下,瑾終於開口問道:“珞,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口口聲聲用‘奸猾’二字形容我?我的秉性難道你還不了解?我何時做過那偷雞摸狗、不明不白的事情?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風聲?我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人?你以為我將外麵聽來的事扣在你的頭上?”珞嗤聲道。
“你現在不就在這麼做?”瑾力駁道。之前他可以不跟珞理論,想等珞情緒不那麼激動時再詢問緣由。然而現在有了玉兒在場,他不想讓玉兒認為他是珞話中所言的壞人,所以他必須要將問題詢個明白。
“是啊,珞哥哥,到底瑾哥哥犯了什麼錯兒?”玉兒始終不相信瑾是珞口中的那種惡人。不過,珞在她心中的印象也是非常高尚的,珞哥哥應該也不會耍混冤枉人啊!莫非其中有了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糾葛和誤會?
看到玉兒總是一味的維持瑾,珞心中很不是滋味兒。特別是想到那麼卑劣的瑾都能得到玉兒的愛戀,珞心中便更加的不爽,說話的口氣也生硬了許多:“你明知道今兒宴會上父皇會指婚,生怕我搶了機會,所以不惜使用陰招逼得我無法前來!”
“原來你說了半天的‘陰招’就是指我阻止你前來赴宴?”瑾不可思議地道。
“難道不是?這場宴會由你全權負責,先前侍衛阻攔我進去赴宴,難道不是你的意思?”珞不再相信瑾,因為他覺得瑾把他的心傷透了。
從小到大,他和瑾的感情就出奇的好,而他跟其他皇子卻總也玩兒不起來。可以說,他把瑾當做了唯一的同齡夥伴兒。他一直很珍惜瑾,一直很愛戴、擁護瑾。甚至當他們一同愛上玉兒時,他也沒有恨過瑾,一次都沒有。他本以為是隨緣之事,緣起緣滅順其自然,就似人與人的聚散離合一樣簡單。他早就想過,如果在他努力嚐試過以後玉兒仍舊無法接納他,那麼他會很有風度的離開,絕對不會為難瑾和玉兒。
千想萬想,他也沒想到瑾居然用惡劣的手段競爭!更差點兒害了他的性命,這讓他對瑾的好感呈現了短暫的真空狀態,也讓他心中開始有了點滴的恨意。
“你是親王,這場宴會你本就理當參加,我如何能夠阻止你?”瑾反問道。
珞臉色瞬間又沉了好幾分,冷聲道:“這就是你的厲害之處。你明知道阻止不了我,所以就派人到我的王府下藥!幸虧我及時發現堵住了經脈,否則連命都得搭進去。”
“珞哥哥,你說瑾哥哥派人到王府下藥?這不可能吧?”玉兒深覺不信,要下藥也是她的拿手好戲,瑾哥哥可從來不幹這招兒的。
玉兒的質疑猶如火上澆油,讓珞情緒更為低沉。他怒聲對瑾道:“你是太子,我不想讓你太難堪。如果你現在及時收手、放棄玉兒,你的事我不會向外透露半個字。”
瑾微眯起雙眼,表情十分不悅,銳利的眸子仿佛在說:倘若我不放棄玉兒呢?
珞將自己的兩隻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一副又想跟瑾決鬥的樣子。
兄弟倆暫時沒出聲,用銳利的眼神和捏得死緊的拳頭作為暗中較勁兒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