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不到我的玉兒也開始變得謙虛了?這可少見了。”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她的粉頰,不知不覺便與她親密無間了。
玉兒甜甜地道:“瑾哥哥又取笑玉兒了。玉兒什麼時候不謙虛來著?人家一向很謙虛的。”
麵對這樣乖巧順從的玉兒,瑾縱然心中有些疑惑,也不忍心去猜疑她。即便認為她在耍詐,但他仍舊願意被她蒙,被她耍。他已經喜歡上了被她設計的滋味兒。她出招,他拆招,這樣的生活才有樂趣可言。
“是麼?原來是瑾哥哥弄錯了,玉兒原來是很謙虛的。”他附和的語氣完全表達出了相反的意思。
玉兒也不跟瑾計較,任憑他用那種戲謔的口吻來取笑她。
“對了,瑾哥哥現在來找玉兒,有什麼事嗎?”今兒瑾哥哥不是在後花園忙碌嗎?怎麼有空來找她了?
“瑾哥哥親自來叫玉兒,省得你又東奔西跑,讓秋月和霜雪都找不到你的人影兒。”他佯裝責備,可語氣卻是出奇的寵溺。
“玉兒今天一直在這涼亭中,從沒有到處亂跑。”她撒嬌道,得意兮兮的小臉兒直直地對著瑾,仿佛在等待他的肯定和稱讚。
“看來玉兒果然改邪歸正了。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兒上,瑾哥哥得給你額外的獎勵。你不是一直想跟瑾哥哥比試一場麼?今日是不行了,我們得火速去參加晚宴。你若有興趣,待改日瑾哥哥有空,陪你過幾招,如何?”他這商量的口吻,或許也隻有在玉兒麵前才會出現。
他是一個天生的統治者,他對任何人說話都是一副命令式的口吻,除了她之外。即便在他所敬重的帝後麵前,他口中亦然不會有商量之氣。
“真的嗎?玉兒真的可以跟瑾哥哥過招?”她烏黑的眸子裏當即被興奮占據,如燦爛的星子,閃閃發光。
瑾但笑不語,微微地向玉兒頷了頷首,以示肯定。
緊接著,便聽到玉兒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響起,她快樂得像隻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而瑾也很有耐心的一直傾聽著,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耐。
兩人站在一起,恍如金童玉女,羨煞了一旁的鹿歌。
“見過太子殿下。”鹿歌款款上前,學著冰瀚國的禮節對著瑾福了福身。
瑾轉頭麵對鹿歌時臉上的笑紋已然不見,他又恢複了那個深沉內斂,讓人捉摸不透的一國儲君。他平淡地道:“柏陽公主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當瑾一出現在玉兒的視線中以後,她便不自覺地忽視掉了周遭的一切。在與瑾快樂的互動中,她居然忘了鹿歌的存在。現在聽到鹿歌的聲音,她才感到很是難為情,鹿歌一定會說她重色輕友吧!額,不對,瑾哥哥是親人,不能歸於美色的“色”字吧?
為了掩飾臉上的尷尬,也為了不繼續在鹿歌的麵前表演你儂我儂的戲碼,玉兒趕緊伸手挪開瑾那雙環住她身體的鐵臂,然後慌忙朝鹿歌而去。
玉兒知道瑾向來不太喜歡搭理不相幹的女人,生怕鹿歌遭受冷落,她立即輕柔地伸手去扶她,並道:“鹿兒,這裏沒有外人,你不用這樣多禮的,瑾哥哥又不會介意。”
玉兒本是與鹿歌隨口寒暄,勸鹿歌不要多禮,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話語顯出了與瑾的太過熱絡,這不得不讓鹿歌感到嫉妒。
鹿歌聽了玉兒的話,心中很不是滋味兒,畢竟太子瑾是她和父王相中的目標,她一直對瑾勢在必得。雖然早就知道玉兒和瑾有感情,但當兩人之間溫馨相處的場景出現在她的麵前時,她還是會感到嫉妒。
“鹿歌給太子殿下行禮,乃是心誠所致,並非在人前刻意表現之舉。”鹿歌倔強地腔調表明對自己對瑾真心誠意的尊重和敬意,也是對玉兒好意的拒絕。
不等玉兒和瑾開口,鹿歌又巧妙地閃開了玉兒好心伸來扶她的手。
玉兒剛剛扶起了鹿歌,還不及撤回雙臂,便被鹿歌的手給禮貌性的揮開。鹿歌的冰冷態度讓玉兒心裏陡然有種淒涼的感覺,本以為自己和鹿兒成為了朋友,卻不想她們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瑾是個聰明人,他怎麼會看不出目前的狀況?玉兒的熱臉貼到了鹿歌的冷屁股上,想當然耳,一向被眾星拱月的玉兒心中定然是不太好受的。不過,他也無須擔心,畢竟玉兒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她一定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
果然,玉兒無所謂地收回手。短暫的尷尬過後,她急速退回到了瑾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