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才知道會不會太遲了?”玉兒諷刺的道。
“你會施毒,會解毒都沒用。馬上就到三更天了。三更一到,就是神仙也救不了皇甫瑾。”紅衣男子胸有成竹的道。
玉兒心下一急,那壞蛋說的沒錯,一到三更天就麻煩了。她不再戀戰,隻想快些將瑾帶離此地以便解毒。
“站住!否則我就在這女人身上捅上一刀!”紅衣頭頭趁玉兒帶瑾走時,一柄利劍就卡在了昏迷中的風芊芊脖子上。
“欺負個沒有意識的女人,你算什麼好漢?”玉兒為難的看了眼淪為階下囚的風芊芊。
紅衣男子狂傲的道:“我不想做什麼好漢!”
風芊芊在敵人手中,玉兒實在不忍。可是、可是風芊芊跟瑾比起來,瑾的分量自然還是重了很多。原諒她的自私,原諒她的偏心吧!她背起瑾就要離開。
“撕!”一聲刀劍劃破皮肉的聲音,風芊芊的手臂上湧現大沽大沽的鮮血。
“你太缺德了!”她終究無法坐視不管,放下瑾又與對方酣戰。
紅衣男子與玉兒交手幾十個回合,兩人幾乎旗鼓相當,恐怕再打幾十個回合也難分伯仲,但玉兒還要保護兩個中毒之人,所以明顯的處於弱勢,以至於讓她想走走不了,想留留不下,真是急死她了。
正值他們打得難分難解之時,遠方傳來了更夫的的聲音,三更天到了!
更夫的吆喝聲一響起,那名紅衣領頭人自覺瑾已無生還的可能。他得意之餘,張口狂笑道:“哈哈哈!皇甫瑾,我終於親眼看到你死在我的麵前了!”
三更的鍾聲與紅衣人的狂笑聲夾雜在一起製造出的噪音如同轟雷一般凶猛地朝玉兒炸下。她隻覺耳內似萬隻飛蚊縈繞盤旋,發出翁鳴不止。瑾哥哥的時辰不多了,不過幸好之前她給瑾哥哥吃了能延緩毒發的萬能丹,所以他的命還可以維持幾個時辰,不像紅衣人以為的三更一到就斃命。可是這幾個時辰內,她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弄到解藥,更不能確定敵人會讓她去弄解藥!
她慌了心,亂了神,進退不得。她想要繼續進攻,砍了紅衣人給瑾哥哥報仇,卻怕耽誤了為瑾哥哥解毒的最佳時機;她想要撤退,想背著瑾哥哥逃出這裏,又明白紅衣人不會輕易讓她成功帶走瑾?她縱然能背得動瑾哥哥,又怎能保證背上瑾哥哥以後還能比紅衣人跑得更快?尤其是瑾哥哥體重不輕,就怕沒背幾步路就讓敵人趕上,到時他的生命豈不更加危險?怎麼辦?拚了這麼久仍舊無法鬥過紅衣人,可瑾哥哥等不得啊!
“小妞,和你過招很有意思。希望下次還有機會一同切磋切磋!”那名紅衣人用著勝利者的姿態傲慢地對玉兒道。他身上有兩處傷,都是被昏迷之前的瑾劃破的,分別是手臂和胸膛。那兩處傷口到現在還不停地往外溢出血漬,鮮紅的血搭配上妖豔的紅衣在微弱的光線下似鬼若魅,讓人看了不禁汗毛直立。
紅衣人今日到此,唯一目的就是要讓瑾一命嗚呼。現在三更已到,對於中了三更倒毒藥的皇甫瑾來說,相當於雙腳踏進了閻王殿。紅衣人自以為是的覺得目的已然達到,他當然要盡快撤離,順便去處理他的傷口了。紅衣人一改先前激進的攻勢並設法溜之大吉。
玉兒察覺到了紅衣人的意圖,很想趁他攻擊力稍顯薄弱之時殺他個片甲不留。她那雙充斥著仇恨和憤怒的眸子輕蔑的往他身上一掃,發現他流血過多,如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她好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拖延時日讓紅衣人血流不止而致命,可她更怕誤了瑾的救治時機。她心有不甘的壓下仇恨,告誡自己,為瑾哥哥爭取時間才是重中之重。
“紅衣老怪!你流血過多,跑不了了!我這就為瑾哥哥報仇雪恨!”玉兒佯裝要與紅衣男子一決生死,借著殺氣騰騰的音調來喝退他。她的臉上,一雙原本秀氣的娥眉高聳褶皺,清澈的眸子裏全是焦急不安,可由於光線的作用致使紅衣男子根本無法看得清楚。他隻能聽得出她嗓音中的仇恨和魚死網破的決心,未免真和她拚個你死我活,他隻好迅速後退,火速撤離。
“黃泉路上有皇甫瑾做伴,我也值了!來吧,看劍!”他虛應幾刀,似進實退。
玉兒本已無心戀戰,對紅衣人的攻擊鬆懈了許多,故意賣個破綻讓他滾蛋。
紅衣人撿了個空擋,雙腿一蹬地,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