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翻看了那個盒子,除了那隻死老鼠,什麼都沒有。
我實在想不通,誰這樣厭惡我。
我自認為並沒有結怨,也沒有損害他人的利益,百思不得其解。
隻能匆匆把那不幹淨的東西扔出去,本想在外麵吹吹風,但是像到有人對我如此厭惡,頓時覺得渾身發冷,趕緊回了家。
第二天上班,我仍有些鬱結,去茶水間衝了杯熱咖啡,捧在手裏,發了會兒呆。
剛剛回到辦公室,黃小姐就說:“剛剛電話響了很久哦。”
是個陌生號碼,心頭一跳,回撥過去。
“是周女士麼,剛剛有快遞到了,已經讓門衛室簽收了哦。”說話的男人聲音清冽,應該十分年輕。
“包裹是從哪裏寄出的?是本市麼?”我話未說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都說女人的直覺十分靈驗,我此刻就有強烈的不安。
心神不寧,下了午班,我匆匆趕回家。
領了包裹一看,果然和昨天一樣,沒有寄件人。
“大叔,今天送快遞的人和昨天一樣麼?”我問保全大叔。
“不是,今天的更帥哩!是個帥小夥!”
“該死!”忍不住咒罵一聲,準備將包裹扔掉,手機震動,是短信。
短短三個字,“不許扔”
我看了看四周,沒有拿著手機的年青人。
打消扔掉包裹的念頭,回家立即將它拆開,並不是之前鮮血淋淋的場麵,裏麵是用粉嫩信封整齊包裹好的類似紙張的東西,我能聞到信封上雅致的香氣。
信封裏是一疊照片。
準確的來說,是我和紀言的照片。
有我們在一起吃飯的,相識而笑的,共有二十來張的樣子。
最曖昧的那張是我湊過去親吻紀言,我認出正是我為逗紀言開心,咬了他鼻子時拍攝下來的,因為角度的關係,看上去好像我在吻他。
這樣放在最後,還寫了字,是女孩子特有的清秀字體,“把紀言還給我們,否則下去送的就不是死老鼠了!”
原來是為了紀言,我心道,還隱隱覺得好笑。
我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被掛斷,再打,再掛……
無奈,我隻得發了短信過去,“如果不接電話,我可就報警了哦,小朋友們。”
再打過去的時候,果然接通了,還是那個清冽的男聲,不過此時卻惡聲惡氣,“你打電話幹嘛?!”
我笑道:“讓女孩子接電話哦,麻煩你了。”
對方嗤笑一聲,不以為然,我隻好做一次壞人,“聽說你長的很帥呢,門衛大叔說對你印象深刻。”
電話順利轉轉,女孩清澈的聲音猶為動聽,“你好,請問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這算不算故作鎮定?我道:“難道不是你們先找我??”
“……”
“小姑娘,是你們撿到紀言的手機吧,可要快點把手機銷毀哦,已經報警了呢。”
“……”還是沉默。
“怎麼不說話,還在麼?”
那女孩子細聲細氣的答:“……還在。”
我笑出聲,“別擔心,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和紀言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關係。而且我也沒想到,喜歡紀言的不止是小姑娘,還有男孩子啊,果然很有魅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