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一如既往送我回家,經過保安室,保安大叔喊:“停下停下,有快遞哩。”
事實告訴我們,八卦的不止是女人,在紀言送了我半個月後,保安大叔已經替我通知了鄰居四舍:八棟周小姐的男朋友好神秘,每次都帶著墨鏡哩!
當然聽到風聲的還有我那替女愁嫁的母上大人,她私下已經同她老公我老爸商量著,是不是應該搬回主宅,好給我獨立的時間享受戀愛時光。
對此,我“哈哈哈哈……”
“我進去了,你開車小心。”我對紀言道。
紀言看了看我,突然伸手到我的發髻邊,輕聲說:“有個東西粘在頭發上了。”
是個細小的紙片,我嘟起唇輕輕吹了下,紙片就飛到紀言的高挺的鼻梁上。
“不要皺著個臉。”我道,勾起手指彈彈他的鼻頭,微微發紅。
“痛不痛?”我問他。
紀言呆呆的搖頭,乖巧的叫人心動。
唇湊到他麵前,輕輕咬了一口他的鼻子,再問:“痛不痛?”
“痛……”紅著臉他小聲答。
忍不住彎了嘴角,輕聲道:“傻瓜。”
我喜愛他,不止是他年少時的清冷,更愛他如今的羞澀。
回到家,我拉開房間的窗簾,果然看到紀言的車停在樓下。
笑意蔓延。
想起那天和他一起去買的新手機,發條短信給他,“阿言小笨蛋,你怎麼還不回去?”想想又加了句,“回家打電話給我,想聽你的聲音。”
沒過一會兒聽到發動機的聲音。
拿過快遞盒子,上麵沒有寄件人的信息,我有些納悶,誰會給我寄快遞呢?
撕開外麵的封條,門外老媽的聲音想起,“阿晴,或來幫忙洗菜啦。”
我這才想起,做飯的阿姨今天請假了。
再回房間已經過了八點,電話那頭,紀言清冷的聲音也多了絲暖意。
“新專輯嗎?”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側耳傾聽。
“應該從下個星期開始籌劃,我想……”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我隨手將盒子放在桌角,咬了咬唇,聲音卻冷了,“做新專輯的話,應該很忙吧,看來不能再打擾你了。”
“不是的,我是想問你,要不要到工作室來,平時可能沒有時間和你在一起,所以……”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笑了笑,“有時間我就去,好麼?”
“嗯。”
“我去的話,會不會打擾你們工作?”
“不會的,阿海也希望你能來。”
又是秦海的意思?!我不滿的拍桌麵,邊緣的快遞盒應聲而落,我蹲下來撿,“秦助理說讓我去,你才肯讓我去麼?好失…!”
一隻鮮血淋漓的死老鼠從盒子裏滾出來,我頓時失聲,驚駭的後退一步,電話裏紀言問,“怎麼了?”
我深深吸一口氣,“沒事,你說秦助理希望我去,那麼你呢?你希望我去陪你麼?”
“………”靜到可以聽見他不規律的呼吸聲,許久後,他說:“嗯。”
“好,我會去的。”我笑笑又道,“我媽叫我了,先掛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