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下了車,進了家門,臉上的笑依舊收不回來。
差點忘記,文嶽還在家裏。
他正和爸爸下棋,兩個人麵對麵坐著,爸爸麵帶嚴肅,文嶽神情萎靡,一副被摧殘過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對我眨眼。
“專心下棋,你在看哪裏?!”老爸不客氣的用指關節敲他的腦袋。
可憐文嶽小朋友,敢怒不敢言,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一直到吃飯,他才逃脫魔掌。
“小時候,還說要娶我們家阿晴,沒想到真的快就結婚了。”老媽幽幽的說。
無視她幽怨的語氣,我問文嶽:“你結婚?和誰?”
文嶽那張厚度堪比城牆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速度之快,麵積之廣,旁人驚歎。
他結結巴巴的說:“就…就他啊,你知道的…那個…”
“哦~”我拉長聲音,“就他啊~~”
“誰?阿晴你也知道?”老媽逼問。
我笑對文嶽,“那個人呐,既好看又聰明,最重要的他的腿可長了,小嶽最喜歡了。”
然後我看到低著頭的文嶽,頭頂上冒出一個煙圈,一張臉比番茄還紅,他本人也走鑽地縫的打算,要不頭怎麼會越埋越低呢?
“媽,我送送小嶽。”
我與文嶽一起出了家門,一路他十分安靜。
“抱歉,和褚修的事瞞了你這麼久。”我先開口。
文嶽轉過頭看我,臉上是微笑,“沒關係,褚修都跟我說了。”
“嗯,那就好。”
他難得這麼正經的說話,這讓我感覺有一點怪異,也許他還對我曾和褚修交往過得事有些介懷。
“向晴。”他輕聲喚我。
“對不起,上次我太任性,害你擔心,你知道的,我有點一根筋,那時候一時沒想通,說了討厭你之類的話,你不要生氣。”他低著頭越說越小聲,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他這種情緒低落的情況,出現在他做錯事的時候,我險些忘了他是個較真的人。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次跟我說對不起呢,好難得。”我調侃道:“如果你家褚教授看到你這麼乖巧可愛,秀色可餐的樣子,會不會獸性大發撲上去一口把你吃掉!”
文嶽瞪大眼睛,惡狠狠的說:“他敢!”
“他真的不敢呢?我才不信你的話。”
“哈哈,褚修才不敢呢,他最聽我的話了,絕對說一不二。”他雙手叉腰,說得那叫一個得意。
不過能把一個腹黑又鬼畜的男人馴服,的確是件值得興奮的事兒。
“小嶽,你和褚修結婚的事,你爸媽知道麼?”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畢竟文嶽是獨子。
“誰說我要和他結婚,我可是要和我孩子她媽結婚,壓根沒他什麼事兒!”
“孩子?!”我已經不僅僅是驚訝了,“你居然有孩子了,褚修知道麼?天呐!”
“當然知道,他也讚成哦。”
他說得理所當然,我眼前一花,險些暈倒。
連最最霸道,占有欲超強的褚修都能默認愛人和別人有了孩子要結婚這種事,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我還是比較適合在家裏,免得被雷劈到。
“哎呀,你別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文嶽道。
話雖是這樣說得,倒是你為什麼說得那麼得意,明明就是在炫耀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