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由黃二製作好了,就等店裏裝修好了就開張,緊鑼密鼓布置著,文三代的公公婆婆,老禿子和錢大婆婆畏畏縮縮的來店裏偷望。
因為離婚的時候,文三代和禿子吵架,老禿子和錢大婆婆都是明裏參與進來偏幫禿子罵文三代的,與兒媳婦關係從來不好,這個店大半都是兒媳婦張羅出來的,按理說不來看最好,避免尷尬。
黃二和文二代就沒來店裏瞧過一眼,因他們不喜歡禿子,不願意主動來和禿子相處,禿子臉皮厚跑到文二代家去,他們身為長輩不好驅趕,愛搭理就搭理一下,不搭理禿子也不惱。
可老禿子和錢大婆婆是沒啥心腸的人,字認不得幾個,好奇心卻是十足十,兒媳婦開的店,怎麼算兒子也有一半,按耐不住一定要來看,又想著過去和兒媳婦鬧過大架,文三代不是啥和藹可親的人,要是記仇給他們沒臉咋辦?身法就兩步一退,終究還是摩摩擦擦的到了店裏。
文三代沒想到公婆會來,她和禿子破鏡重圓,裂痕猶在,禿子是找不著比她更好的配偶才回頭來找她複婚,她雖找得到比禿子好一點的再嫁,全仰仗禿子醜窮挫個人還不努力,隨便再嫁個男人也比禿子強,要說和別人重組婚姻過日子,想想也好不到哪裏去,前路茫茫,還不如為了孩子湊合過,起碼禿子這一家的路數,她已經摸清楚了。
文三代斜眼兒看了老禿子和錢大婆婆一眼,不再看第二眼,假裝他們是透明的,老禿子和錢大婆婆臉皮厚,對於兒媳婦的態度不以為然,進來東瞅瞅西看看,自顧自的誇了兩句就走了。
公婆這麼一來,文三代生起一點戒心,去工商所辦營業執照時就沒把店鋪辦到自己的名下,而是辦到了黃二的名下,這樣店鋪從名義上就與禿子無關,總歸是投資了三、四萬的心血,別給厚臉皮的公公婆婆來指指劃劃的立場。
店鋪投資的錢是文三代找同學貸的,店鋪的手藝是黃二的手藝,把執照辦到黃二名下完全說的過去,文三代連問都沒問禿子就辦了,禿子一分錢沒出還白白得了幾千用,很是滿意,也沒有意見。
一切置辦好,擇了個黃道吉日,店鋪就開業了,禿子的親戚朋友和文三代的親戚朋友都來吃吃捧場,一時間人來人往,禿子負責切菜,文三代負責端菜,忙的腳不沾地。
矮頭陀下了班信用社的製服都沒換,也來幫忙當服務員,這倒是始料未及,矮頭陀一家人都是公務員,其中好幾個都小有官職,像個服務員一樣來白幫忙,文三代心內感動,都是小的。
禿子的朋友黃二娃也來照顧生意,黃二娃和文三代有點小矛盾,因為文三代瞧不上黃二娃見誰有錢就像塊狗皮膏藥似的貼上去了的嘴臉。黃二娃作為一個社會二流子,生了三個兒子壓力很大,到處抓錢,幫人要帳的活兒也接,知道打手是地痞幹的活兒,也想力爭上遊做人上人,到處哈巴狗似的尋摸土豪做靠山,被文三代一個小女子看不上,他除了語言反擊兩句就沒辦法了,不可能拖來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