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彩禮,那兩萬多就是彩禮!”禿子突然來這一套話,言之鑿鑿像是和家裏商量了而來,反而使得文三代強力控製自己冷靜一點,打是不能打了,會遭到禿子的反擊,隻能講道理:“當時那兩萬塊是你的退伍費,送給你領導找工作,你領導不敢收退出來的,你轉手給了我,因為我們都辭職了,我懷孕沒上班沒收入,你也沒收入,那兩萬多是我們一起生活開銷掉的,我們天天在一起花錢的吧?懷孕要吃點雞鴨吧?得吃點水果吧?哪樣不要錢買?還付了醫院生孩子的費用,怎麼算彩禮了?”

“遞給你的就是彩禮啊!”禿子一口咬定。

“彩禮是什麼你知道嗎?得有三樣金首飾,男方還得送女方親戚一些酒,有儀式,有的女方還會要求買房子,你覺得你那兩萬塊,還有你媽遞給我幾千塊養胎錢,就算彩禮?”

“算不算的先不說,你家就你一個女兒,怎麼的也要陪嫁五萬八萬的吧?”禿子就一口咬死要陪嫁,激的文三代火氣快到嗓子眼兒了。

“你說你,長的這麼醜,沒工作,沒錢,沒房子,怎麼好意思要五萬八萬?你去照照鏡子好不好?”文三代胃裏氣的翻江倒海,後悔眼瞎,怎麼給這麼一個視財如命的人生了孩子,後悔已晚!

“我不信你爸爸好意思不陪嫁。”禿子改用激將法,文二代的脾氣比南京城牆還硬,如若聽了這話多半不為所動,文三代也根本不打算讓父親知道,可禿子明顯是和他父母商量過來提要求,不是隨便說兩句就算了的,想想孩子的小臉,離婚了孩子可就變成單親家庭的孩子了,真是不忍心,她緩和了一會兒勸道:“你不是喜歡我家床下那些酒嗎?全部給你吧?別辦酒席了,別提陪嫁了,行不行?”

“那些酒以後本來都是我們的,你又沒有姊妹,不留給我們留給誰?陪嫁歸陪嫁,不是一碼事。”

“原來你想要現金啊!”文三代忍到極限,嗬嗬冷笑兩聲突然跳起來發瘋一樣擊打禿子,抓撓扯咬一並用上,一邊打一邊罵:“你想要現金啊!你想要現金啊!你想要現金啊!……”別忘了她有一半黃家的基因,黃家人以她外公潑皮無賴為首,雖然已經死了卻是後繼有人,下一代最厲害的是黃四,打進殺出插科耍賴繼承了外公的作風,而第三代中,唯有文三代的性子最像黃四,舍得下臉鬧,拚起命來不怕人笑話,禿子招架不住節節敗退,逃離了文家。

文三代追著去禿子家提離婚,禿子家爹媽並不允許,雖支著禿子來女方家提陪嫁,隻是想弄錢,不想害他們離婚,裝模作樣的罵了禿子一頓,給台階下了。文三代舉棋不定內心易搖擺,如果禿子的爹媽支持他們離婚,就離了,不支持,就算了,反正這場戰爭鬧起來的源頭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到底什麼是大事呢?一個開口閉口錢錢錢不去掙錢隻想弄快錢的丈夫,滿口的假話,一家人都在表現拙劣的演技,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的?殺人放火嗎?就禿子去個重慶都畏畏縮縮的樣子估計借他兩個膽也不敢,文三代想到剛出世不久的孩子,不忍她變單親孩子,隻得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