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慶睡一晚上文三代都考慮好了,她和禿子兩人,戰友小土和女朋友小花兩人,一人出一千放在一起吃飯住宿買遊玩的門票,料想問題不大,可惜世事難料,第二天來的卻是四個人,另外兩個沒有女朋友的戰友也跟來了,四人合開一輛比亞迪而來,眾人異地相見一陣寒暄,文三代率先請了一頓飯,再商量接下來的費用問題,不知為何小花並不開心全程黑臉,文三代與她不熟不好理論,花錢請她吃飯還黑著個臉,心下難免不爽,後來才知道原因,原來跟來的那兩個單身戰友身上一毛錢都沒有空著錢袋就跑出來旅遊,他們年齡相仿都二十三歲左右,兩個二十三歲的大男人出門在外身上竟然一分錢不帶,10年還沒支付寶付款微信付款呢,兩個白吃白喝白住的男人跟在一旁,大家都是普通經濟的家庭供養不了朋友,小花能高興才怪,文三代也跟著不高興了,晚上和小花睡一個標間,一宿無話,那四個男人睡一個標間,絕了。
第二天文三代找了個由頭吵架生氣走了,不想再繼續供他們吃住玩兒,這叫什麼事兒啊!匆匆趕回潮濕小鎮,好不容易出去玩,三天不到就回來了,問禿子:“你為什麼要跟他們約呢?”
“出門在外沒兩個朋友怕被人欺負嘛!”禿子去重慶的第一天確實是唯唯諾諾這裏不讓去那裏不敢去的,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你是去玩兒的,不是去打架的,誰會欺負你嘛!”文三代著急道。
“我約他們去的,不要怪他們了。”
“你約他們也真好意思一分錢不帶,哪裏來的臉呢?”
“我沒約那兩個,隻約的小土和小花,哪想到小土嫌坐客車丟人,非要喊那兩人開小車送他,都沒車嘛,隻有小窮的爸爸有個比亞迪,就一路來了。”
“小土也不是啥豪門,怎麼就坐不得客車?喊來了他請啊,他又不付錢,就讓我們付,真是無語了!”文三代叨叨叨半天禿子再不言語,文三代鬱悶至極,歎了一句“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都沒有!”其實她生來不順遂,不開心就是她一直以來過日子的常態,說三步一個坎五步一個坑也不為過,隻是禿子千依百順的哄了她兩年讓她誤以為有枝可依,就漸漸淡忘了過去的不愉快,準備迎接開心的新生活,如今連禿子也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黃粱一夢醒,這大概就是她的命。
更不開心的還在後頭,滿月酒的份子錢一用完,禿子提出要舉辦婚禮,文三代初聽到此話下巴都快驚訝掉了,壓抑著怒氣問:“你家去年辦的搬家酒,今年才辦的滿月酒又要辦婚禮?怎麼好意思?”
“這有什麼,在潮濕小鎮生活兩年不辦酒就會虧本的!”禿子說這話時配上他醜陋的嘴臉無恥之極,文三代突然理解為什麼他會有那種一毛錢不揣敢旅遊混吃混喝的朋友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類人。
“你當初答應我不辦酒席的。”文三代勸道。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
“你以前不這樣啊!你以前對我不這樣啊!”文三代感歎著問,心中酸楚無法用言語表達。
“你少歎以前。”
“你辦吧,我不參與。”文三代收起酸楚,使出文二代一貫用在她身上的冷漠手法對待。
“你怎麼能不參與,怎麼你家也要陪嫁個五萬八萬的吧!”禿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文三代快崩潰了,忍住情緒問:“當時不是說好的不興彩禮不興陪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