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飯我去衝了一個淋浴,洗掉身上的油煙味,包裏必備的化妝品仔細的補了妝。鏡子裏依然是妖嬈嫵媚女人。
手機響了很久我沒有去接,沈薑打來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其實他的每個歎息我都會覺得心痛,但是卻逼著自己去忽略。手機又響了兩下是信息,我拿起來看,沈薑說:“暖暖,你去哪裏了?外邊天冷,早點回來。”我沒有回複。
天黑了,我撥通沈淺弋的手機,他那邊聲音雜亂,他說:“暖暖,我有些應酬暫時脫不開身,晚些回去。”我問:“不是放假嗎?你加班怎麼還有應酬?”沈淺弋幹笑著說:“放假了也有應酬啊,我這不是幹幹升職嗎?難免要去聯絡一下新客戶。”我說:“那我等你。”沈淺弋說:“你先去吃飯,我,我可能不去吃飯了。”我說好,苦笑著掛斷了電話。
應酬?這是沈淺弋經常說的吧?果然是愛美人更愛江山,江山和美人相比美人更多的隻是工具吧?
手機又響了一下,還是沈薑發的信息。沈薑說:“暖暖,早點回來。擔心你,你還病著。”我在發件箱裏寫道:不用擔心。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刪除了。我偏執的想著沈薑隻是我的哥哥,我的鄰居,是我爸交代他好好照顧我他才這麼關心我的。這麼想著我心裏會好受些,那些愧疚感慢慢的減少了許多。
菜涼了,我對著它們說:“你們是不是也傷心了?你看,你們心都涼了。嗬嗬,我是不會心涼的,因為我心死了。”說完心裏卻痛了起來,死都死了為什麼還會疼呢?
再打電話給沈淺弋,他那邊有女人的歡笑聲音傳來,我聽得出來他有些醉了。他說:“你自己先睡吧,我一會兒回去。”我說:“我等你。”他那邊一個女人嬌笑著叫:“淺弋,怎麼還沒回來?”黛兮兒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我問:“你和誰在一起呢?”沈淺弋說:“和朋友在一起,你不認識。”我說:“那我不等你了。”沈淺弋說:“好,你先睡。”他說話的時候我又聽到黛兮兒叫他的聲音。
冷笑著掛斷電話,明知道他會這麼說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心裏還是有期待的嗎?至於期待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我不認識,每次沈淺弋都會這麼說。黛兮兒,你這次動作這麼迅速,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樣的花招。
看了眼是時間已經快十點了,我把桌子上的菜整齊的放好,穿上外套走了出去。沈淺弋,當你回來看到這一切時候會不會內疚?我嗬嗬的笑著,想到他的內疚心裏卻一點也不高興,甚至心更疼了。我捂著胃想著肯定是因為沒吃飽所以是胃疼,對,是胃疼,心都死了怎麼會疼呢?
路邊亮著昏暗的路燈,我慢慢的走著。去哪裏呢?回沈薑那裏?我不想待在哪裏,或者說我不敢麵對沈薑。但是想到沈薑給我的溫暖還是忍不住走了回去。我到底是一個貪心的人,舍不得丟棄他給我的溫暖,就像舍不得沈淺弋胸口的溫暖一樣。這麼看來,我本來就是一個壞女人了。
沈薑站在離家不遠的路上張望著,冷風吹著,他不時的挫著手。我快步走過去,腳上穿著高跟鞋,不小心踩到積雪,腳底一滑摔在了地上。我吃痛的叫了一聲。沈薑聽到聲音趕忙跑過來問:“怎麼摔倒了?疼嗎?”我搖了搖頭試著站起來卻覺得腳腕鑽心的疼。沈薑抱起我說:“我送你去醫院。”我被他抱著說:“不用了,隻不過扭到了而已。”沈薑不容我反駁直接送我去了醫院。
醫院裏醫生輕輕的活動著我的腳問:“疼嗎?”我皺著眉頭說:“疼。”醫生又活動了幾下鬆開手說:“沒什麼大事,就是扭到了而已。你以前是不是扭傷過?”我點了點頭。醫生問:“那時候去醫院檢查了嗎?”我搖了搖頭。醫生點著頭說:“這就對了。你就是以前沒處理好,這次又扭傷了,新傷舊傷算在一起,以後你要是不注意的話就會習慣性扭傷。”我疑惑著,什麼叫習慣性扭傷?我怎麼沒聽說過。
醫生開了些藥又看了眼我的高跟鞋說:“回去不要穿高跟鞋了,特別是這麼高的。”我嗯了聲。沈薑拿著處方去開藥,我手機響了,是沈淺弋的手機號。
我說:“你回來了嗎?”電話那邊傳來刺耳的笑聲說:“淺弋今晚不回去了。”我身體僵了一下,打電話的竟然是黛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