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還在呢!”她假做生氣道。
程斐洛鬆開手,麵不改色附耳道:“嗯,忍不住。”
看著他一副自然的模樣,安禾瞬間忘了要說什麼。想來當時這對父子哄騙自己的時候,心底絲毫沒有心虛感吧。
什麼生日聚會,想她當時還認真的給小雨準備了禮物。
對安禾的微表情都了如指掌的安小雨,自然明白安禾現在已經生氣了。遞給程斐洛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往程母身後縮了縮。
“我看給小雨辦個生日聚會吧,家裏也熱鬧熱鬧。”程母顯然沒有感受到三人之間的暗潮湧動,顧自開口道。
最近家裏出了好多的事情,大家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辦個聚會,大家都開心開心。
安禾輕輕點了下頭,“那樣也好,正好請小雨的朋友都過來玩玩,我還都沒有見過呢。”
“那就這麼辦。”程斐洛附和道。
聞聲安禾轉頭瞪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挪。
看著兩人中間五厘米來長的間隙,程斐洛翹起嘴角。伸手微微用力就將安禾攬進自己懷裏。
“我帶小雨出去走走。”程母見狀,麵上一喜,“你母親送過來的好些蘭花都開花了,可好看了。”
小雨嘴角帶笑跟著程母走出去。
“我也去……”安禾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堵住了唇。
睜眼卻是程斐洛眼睛含笑的模樣,英俊的眉也染上了幾絲笑意。刹那間安禾想起前幾天程斐洛憔悴的樣子,心突然軟了軟。
她對著程斐洛什麼時候心能夠硬起來。
程斐洛輕輕的親著她的額頭,“生氣了?”
“沒有。”安禾臉貼在他下巴處,炙熱的氣息貼著額頭滑過。安禾心裏卻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好長時間沒見程斐洛抽煙了。
程斐洛的唇慢慢往下遊移,落到安禾的眼瞼上,迫使安禾不得不閉上眼睛,“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當時你都要跟野男人跑了,我不擇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什麼野男人?”安禾哭笑不得的看著他。
程斐洛目光深邃,如同浩瀚的大海,一不留神就會將人吸進去,“嗯?除我以外的難道不是野男人?”
“那是朋友。”安禾嘟囔著道,“我和他可是清清白白的,不像樂思,名正言順的前女友身份。”
想想吃虧的人是她才對。
失憶一趟,還是落到他手心來了。
程斐洛翹起嘴角,眉眼柔和開來,“嗯,你比較吃虧。以後我隻對你好,補償你夠不夠?”
安禾微微抬眼,就要溺斃在他溫柔的目光之中。
嘴角忍不住勾了下,“嗯。”
這個人簡直犯規。
“你真的以為我會和他在一起?”安禾想了想又道,要是能看到程斐洛吃醋的表情那還挺有意思的。
誰讓這個英俊的男人慣來強大,不論遇見什麼樣的事都能迅速冷靜下來。
“你想過這件事?”程斐洛微微眯起眼睛,流露出威脅的意味。
安禾撇撇嘴,“當然沒有。”
怎麼話題又轉到自己身上來了。
程斐洛輕笑一聲,伸手捏捏她的臉頰,“如果你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會獲得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幸福,我肯定會放手。”
在那個時候他確實如此想過。
在安禾小消失的前一段時間,他時常能夠看見她臉上露出惶恐、驚懼、憂心忡忡的表情來。
他自信自己能讓她幸福,可是看到那樣的表情之後卻產生了動搖。是不是她跟自己在一起是真的開心呢?
安禾剛回來的那段時間,程斐洛見到她眼睛裏都帶著笑,那是他們初遇的時候安禾的樣子。
那一刹那,他確確實實的猶豫了。
“不要。”安禾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心中一痛,她猛的撲進程斐洛的懷裏,“你別想招惹我了,還想著放手。”
程斐洛嘴角翹起,伸手將安禾環住,“當然不會,天底下怎麼會有人給你的幸福比我給的還要濃烈。”
這輩子不會有了。
他向來做事決絕,打定主意之後便不撞南牆不回頭。沒有人能夠比他們更適合,也不會有人對安禾的愛比他更多。
這輩子,他絕對不會放開她的手。
“程太太。”程斐洛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鄭重。
他伸出手放在安禾麵前。
安禾昂起頭看了程斐洛一眼,嘴角帶笑伸手搭在他手心。
“這輩子就別想逃了。”程斐洛目光有些沉,帶著一股難以描述的血腥味和獨占欲,那是來自叢林之中經過千萬場生死決鬥洗禮過後的野獸才會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