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院!”夏宜蘭驚呼一聲,上前一步仔細打量著沐津深,“你什麼時候去的,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沐津深笑了笑,“本來打算成功了再告訴你們,不過你們現在已經知道了。”
“最近家裏是怎麼了,好事這麼多。”夏宜蘭笑容的弧度越發加深,抓著安禾的手激動不已。
以前沐津深深受打擊之後,很有一段時間沉鬱。對於之前熱愛的建築業也不再提及,夏宜蘭怕他出什麼事,更是不敢提。
本以為這輩子沐津深都不會再進入建築業,沒想到他竟想開了。
安禾跟著笑了起來。
將信件遞給沐津深,“應聘成功我們不知道,但是你的照片得獎了。”
“嗯?”沐津深仔細看過之後,眉頭擰的越發緊,“我……我沒有參賽。”
客廳裏安靜了片刻,夏宜蘭湊過來仔細看著信件,“難道是有人偽造的,可是偽造這個有什麼用,而且我看這章也不像是假的。”
沐津深拾起茶幾上的照片,一張張看過去後心中頓時有了答案。
“不是假的,是有人替我參加了。”沐津深說這話的時候不禁沒有生氣,嘴角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夏宜蘭狐疑的看著他,“是誰啊?”
“徐馨吧。”沐津深說罷轉身就上樓了。
夏宜蘭瞧著他的背影,忽的笑了起來,“看樣子我們沐家的好事還多著呢。”
“媽,你在說什麼呢?”安禾一頭霧水。
夏宜蘭一臉不可說的樣子,嘴角的笑意卻怎麼都忍不住。
相比於沐家的喜事臨門,反觀樂家卻是愁雲慘淡了。
樂思坐在沙發上,臉色木木的。
門外傳來一陣鬧鬧嚷嚷的聲音,隨後樂父和樂母才一前一後有說有笑的走進來。誰知剛踏進客廳,程父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隻見之前裝著蘭花的花盆已經碎了一地,泥土了亂七八糟灑了一地。原先長勢不錯的蘭花現在已經慘遭毒手,看起來懨懨的。
“你!”樂父氣的一口氣險些沒有提上來,樂母忙伸出手扶著樂父,麵色惶恐道,“家裏是糟了賊嗎?這蓮花怎麼了?”
樂思冷眼掃過樂父,她正因為這個生氣呢。
什麼鬼蘭,不過是一株素冠荷鼎,害她丟了好大的臉。
“快快快,弄個新花盆過來。”樂父滿臉心疼的走上去,捧起蘭花,“究竟是怎麼回事?”
樂思冷哼了一聲,“有什麼好緊張的,這才不是真正的鬼蘭。隻不過是一盆素冠荷鼎,死了算了。”
樂母聞言臉色頓時慘白,下意識側過頭去看樂父的臉色。
樂父死死的盯著樂思,眼神中一絲以往的溫和也沒有,“是你弄的?”
“是我弄的怎麼了,反正也不值錢。”樂思越想越氣,恨不得再過去狠狠踩那蘭花幾腳,“你們也是真不識貨,什麼都往家裏買。”
樂母見樂父已然怒火中燒,忙伸手輕撫著樂父的背。
“你把蘭花拿去幹嘛了?”樂父怒吼一聲道。
樂思被嚇的渾身一抖,“你吼我幹什麼,這賠錢貨又不是我買的。要不是它我也不會在程母麵前丟臉。 ”
而且是被夏宜蘭指出來。
“你!你!你居然還和程家人有來往!”樂父氣的臉色通紅,話都快說不利索了,“你能不能給我和你媽留點麵子?”
樂思聞言心底頓時不舒服了,她霍的一下站起來,轉身直視著樂父道:“你怕程斐洛,我可不怕。和程斐洛訂婚的人是我,我憑什麼不能去程家?我自己的未來,我不費點心,難道還指望你們幫我說話嗎?”
樂父怒不可遏,大步朝樂思走去,揚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不行啊。”樂母先一步反應過來,忙的擋在樂思麵前,“她糊塗,你怎麼能跟她一樣糊塗。”
樂父怒視著樂母,“你給我讓開,我看她就是被你慣壞了,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我哪裏蠢了?”樂思心底不快,正是嫌棄自己父母無用的當口,當即就開口道,“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做錯了什麼嗎?”
要不是因為她們沒有沐鄭國會賺錢,程母會轉頭去討好安禾嗎?
她為了程斐洛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讓她拱手讓人,怎麼可能。
樂母轉過頭,拉著樂思的手,苦口婆心道:“小思,少說兩句吧。你爸也是為你好,女孩子不要這麼作踐自己。”
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程家怎麼可能把她當成一回事。
“為我好?你看他那副樣子是為了我好嗎?”樂思梗著脖子大喊道,“我看他是舍不得他那株蘭花,拿著個假貨當成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