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父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顯然是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誰跟你說這個素冠荷鼎?”
樂思看著樂父這副想要爭贏的樣子更是覺得可笑,“夏宜蘭親口說的,人家家裏有好幾百種蘭花品種。”
哪像她家父母,好容易弄來一株就當成寶貝。
樂父和樂母聞言兩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尤其是樂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說不是你就認為不是?我怎麼會生了你這個蠢的一個女兒啊。”
“人家懂行,哪裏像你們,什麼都不懂還到處瞎買,怕我們家的錢用不完是不是?”樂思嘴硬爭辯道。
樂母看著自己的女兒,頓時就沒了維護的心情。
可是想著樂思在外麵被人隨意擺布,心裏更是不是滋味。
“算了吧,快讓人看看這蘭花還能不能活。”樂母歎了口氣伸手挽著樂父要往花園裏走。
樂父冷眼看著樂母,突然“砰”的一聲將蘭花朝樂母扔去,“我看你就護著她吧,這麼個蠢貨,都是你教出來的。”
好壞不分,別人說什麼就當什麼。
他好歹也是白手起步把樂家的生意做到不錯的地步,怎麼生了個孩子卻蠢成這個樣子。
“小思她年紀還輕,哪裏懂人家心裏的彎彎繞繞。”樂母忍不住為樂思辯解道,“夏宜蘭她是什麼人,沐家的太太怎麼可能沒有兩把刷子。”
樂父不住的搖頭,如今更多氣的是樂母還在不停的偏袒著樂思。
“我看你能偏袒她到什麼時候。”樂父落下一個硬邦邦的話,直接轉身走了,“反正這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樂思憤憤的看著他的背影,“我說錯什麼了?他有什麼好氣的。”
現如今最該生氣的人是她才對,被夏宜蘭羞辱的人也是她。
“你給我少說兩句。”樂母心裏隻覺得無奈,“你也不瞧好這究竟是不是鬼蘭就摔,知不知道你爸爸為了這株蘭花整整花了三百萬。”
樂思再怎麼腦子轉不過彎也明白樂母的意思了,她動了動嘴角,臉上的神情有些掛不住,“可是夏宜蘭她說這不是鬼蘭。”
樂母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樂思還在狡辯當即怒火衝心。
隻聽“啪”的一聲。
樂思捂著臉,眼眶裏淚水不住打著轉兒,“媽,你打我幹什麼啊?”
要知道以前不管她做了什麼樂母都沒有對她動過手。
“我再不打你,我看你被人賣了還要替別人數錢。你爸說的對,我們樂家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女兒。”樂母深吸了幾口氣,終於穩住了情緒,“夏宜蘭那是什麼人,她巴不得你在程母麵前丟臉,你卻還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樂思眼眶一紅,淚水滾落下來。她將信將疑的看著那株懨懨的蘭花,“這個真的是鬼蘭?”
“你說呢?”樂母拔高聲調道。
樂思被她嚇的渾身一抖。
她嘴角不住的哆嗦著,“我……我怎麼知道。”
“我看你真是蠢到家了。”樂母氣的不停的轉圈,指著樂思鼻子就大罵道,“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找個機會我和你爸爸去和沐家道歉,你這幾天在家裏待著,少出去惹事。”
樂思緩慢的抬起頭,眼神倔強看著樂母,“憑什麼我們要和她們道歉,明明就是她先騙我說這個是素冠荷鼎,要不然……我也不會氣的……”
她說著說著眼看樂母的顏色越發嚴肅,再也不敢開口了。
“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故意騙你嗎?”樂母氣的胸口不停起伏著,但是卻難的保持著一絲清明。
實在是因為樂思是他們唯一的女兒,要不然她才懶得管她。
樂思聞言麵部扭曲,眼神惡毒道:“她想要安禾那個賤人和程斐洛結婚,所以才故意羞辱我。”
“知道就好。”樂母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閉了閉眼睛,“現在程家和沐家好的很,你給我死了你的那條心,等這件事過了我和你爸爸再給你看個好的。”
原先和程家訂著婚事,他們當然是樂見其成。後來程家要解除婚約,她們心裏縱然有再多的怨恨,但也隻能埋在心底。
以她們樂家和程家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何況程家態度擺的端正,賠償也不少,他們就是想挑刺都挑不出來。
樂思冷笑一聲,“好的?誰能比程斐洛還好?”
“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配的上程斐洛嗎?”樂母也不想給樂思潑冷水,但是不直說她這個女兒恐怕永遠都看不清自己的定位。
樂母心底的怒氣消散了許多,她走到樂思身邊坐下,耐心道:“我們樂家在b市算的上是有頭有臉,可是出了b市呢?”
“現如今不管程斐洛是因為感情和安禾在一起,還是因為家室。我們樂家都不能再去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