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將另一張照片挑出來給沐津深看,“這是我自己拍攝的,也是我最喜歡的一張。”
沐津深看了眼,僅此一眼就被震撼到了。照片是一隻大象揚起兩隻前蹄,而他背後則是萬千彩霞,構圖和色彩都美的令人震驚。
而後還有一些照片,沐津深一一看過去,似乎能夠感受到自己置身非洲大草原上。
“你長進很大。”
徐馨笑眯眯的看著沐津深,“真的嗎?”
得到沐津深的誇讚,她心裏隻覺得甜蜜蜜的。
“嗯,這張照片很好。”沐津深調出徐馨最喜歡的那張開口道,“你抓拍的很棒。”
徐馨舔了舔唇,“要是你去非洲,拍出來的照片肯定比這張更好看。riv老是在我耳邊誇你,而且他很想和你結交。”
沐津深手上動作頓了一下,“我隻是隨便拍拍。”
“要是每個人隨便拍拍都能和你的一樣好,那這個世界上就不需要攝影師了。”徐馨攤開雙手,“既然你有才華,為什麼要藏而不漏?讓所有人都欣賞你照片中的美不好嗎?”
沐津深沒有說話。
一時間沐家安靜的嚇人。
徐馨覺察出自己的話也許給沐津深帶來了困擾,她咬了咬唇道:“對不起,這是你的事情,我不該隨便評價的。”
“沒關係。”沐津深笑了一下。
他眼神久久的落在徐馨身上,能夠長久的熱愛著攝像,並且為之付出時間、心力,一心實現自己的夢想,這樣的人確實值得他欽佩。
雖然徐馨看起來魯莽、並且有時候考慮欠佳,但是她這種一往無前的韌勁卻讓沐津深自愧不如。
他笑了一下,“我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拍照。”
“嗯?”徐馨愣了一下。
對於沐津深過去的事情,她知之甚少。
沐津深搖了下頭,嘴角難得帶著一絲笑容,“比起拍照,我更喜歡建築。”
徐馨愣住了。
但是很快沐津深就岔開了話題,顯然是沒有打算將自己的過去告知徐馨的意思。兩人閑聊了幾句,難免會讓徐馨想到顏淺。
她見著時間也不早了,幹脆提出離開。
沐津深也沒有挽留,隻是跟著徐馨一起朝外麵走去。
“你和顏小姐最近還好嗎?”剛要上車,徐馨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轉頭問道。
沐津深微微皺眉,反問道:“顏小姐?”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徐馨倏地的一下鑽進車裏,便吩咐司機開車。
這些事情她還是少知道為好,免得心裏會覺得不痛快。徐馨不住摩挲著鏡頭,大概過一段時間回來都要知道兩個人的喜訊了。
她默默歎了口氣。
一個月後,安瑤的判決終於下來了。因為殺人未遂,判了整整十年的刑期。令人吃驚的是,在判決過程中她就放棄了律師對自己的辯護。
安禾坐在車上,一路朝b市的女子監獄而去。
路程並不近,車子開到了郊區。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安禾進去便有獄警領著安瑤從監獄裏出來了。兩人之間隔著厚厚的玻璃,隻能靠著電話交流。
入獄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安瑤看起來已經憔悴不已。
麵容枯瘦,臉色蠟黃。連頭發都失去了之前的光澤,看起來仿佛是一團枯草,整個人更像是一架骨頭外麵包著皮。
“怎麼會是你來看我?”安瑤出口之後自嘲的笑了起來。
現在她落到如此的境地,怎麼可能還會有人來看她。畢竟她根本沒有什麼真心朋友,那些酒肉朋友不提也罷。
安禾頓了一下,“我過來隻不過是想要知道之前派程冰來殺我的人是不是你?”
大概是因為上次險些被抓住,程冰小心翼翼,硬是沒有讓他們抓到更多的痕跡。
想到安瑤之前的舉動,安禾覺得她可能有殺害自己的心思。
“我?”安瑤笑了一下,居然帶著幾分得意,“原來想要你死你的人不止我一個,安禾,你看你這麼的討人厭。”
從她的話中,安禾明白了背後指使程冰的人並不是安瑤。
她點了下頭,神色沒有絲毫波瀾,“我明白了。”
“雖然我在監獄裏,但是我卻未必比你活的要短。”安瑤想到這一點,居然有點沾沾自喜。
如此想來她總算有一點是及的過安禾的。
“這麼多人想殺你,足以可見你活的有多失敗。”安瑤繼續說道,“而且我的爸媽一定也在咒你,我在監獄裏也會一直不停的詛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