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麼說,我們沐家肯定會記著你的恩情。”夏宜蘭隻覺得尷尬的很,狠狠咬了下唇繼續道,“小禾跟我說你覺得樂思是凶手,昨天我們細想之下也覺得她的嫌疑很大,沐家已經派人去查了。”
言下之意是相信程母不是背後主謀了。
程母聞言嘴唇顫了顫,又是激動又是高興,眼眶瞬間就紅了,“你們……你們能信我,真好。”
蘇佩菏見到兩家人和樂融融也抿著唇笑了起來。
看樣子程母受傷這反倒是一件好事,“誤會解開了就好,兩家以後是要做親戚的,哪能因為這些事生出嫌隙來。”
夏宜蘭低頭笑了一下也沒有否認。
程母和蘇佩菏這是都知道夏宜蘭的意思了,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中皆是無法掩飾的笑意。
“以前的事是我有失偏頗,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夏宜蘭也不是是非不分、扭扭捏捏的人,一想開了立即就道歉道。
安禾見狀跟著說道:“伯母對不住了,以前都是我誤會你。”
“沒事沒事。”程母拍拍手,激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人之常情,我都可以理解。要說對不起,該我說才對,以前我……我對小禾你不夠好。”
安禾笑了一下沒有搭話,算是接受了程母的道歉。
一時之間病房裏的氣氛緩和下來了,蘇佩菏也抿著嘴笑盈盈的。
“先把湯喝了吧,一會免的放涼了。”蘇佩菏走過來,拿起夏宜蘭放在床頭的保溫壺,“嚐嚐沐家的手藝。”
夏宜蘭擺擺手,事情說開了她也就沒有之前的諸多顧及,“這算什麼手藝,等到你身體好了,我再請你來我們家,兩家一起好好的吃頓飯。”
程母聞言嘴角動了動,心裏高興的不行。
以前去沐家哪次不是低眉順眼,處處賠不是,終於能夠放下心結了。
病房裏麵倒是和樂融融,隻是病房外麵的人心裏卻是冷意徹骨。
梁之遙緊抱著飯盒貼在牆上一直沒有吭聲。
經過的人卻發現她眼睛已經紅了,現如今程家和沐家交好了。她還能算什麼,在她心裏安禾肯定對她頗多不滿,說不準就會找借口把她趕出去。
再說她本來就不喜歡安禾,現在程母對安禾態度如此殷勤,要是起了什麼衝突,程母肯定是會站在安禾那邊。
越想她心裏越發淒涼,甚至還生出幾分寄人籬下的感覺來。
而此時正在醫院門口,卻有兩個人撞了個正著。
徐馨下意識低頭仔細檢查自己的鏡頭,這些都是她的寶貝。
“你怎麼回來了?”
熟悉的男聲響起,徐馨手上動作一頓,有些木楞的抬起頭。眼前的沐津深仍舊是幾個月前的模樣,而她卻因為在非洲日曬雨淋,黑了好幾個度。
沐津深皺眉上下打量一遍徐馨,“認不出我了?”
“沒有。”徐馨嘴角勾了一下,繼而因為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笑容的弧度越發加大,“真是好巧。”
沐津深看了她一眼,“剛從機場過來?”
“對呀,聽說伯母出事了。”沐津深點了下頭,隻是道“怎麼提前也不說一聲?”
之前徐馨每次回來都會提前告訴他,故而他也養成了習慣。
徐馨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她手指摩挲著鏡頭,故作輕鬆道:“走的太急,忘記了。”
沐津深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徐馨,他並未拆穿徐馨,隻是道:“既然都是來看伯母的,那就一起上去吧。”
徐馨點了下頭,微微咬唇跟在他身後。
她忍不住抬手看了眼自己,比起之前不知道黑了多少個度。
本來也不是多麼國色天香的人,隻怕現在會更難看。加之昨天走的匆忙,她連澡都沒有洗一個,越想越覺得尷尬。
再一想之前見到的顏淺,那人看起來精致無比,跟自己相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凡一個腦子沒有病的男人,想必都會喜歡顏淺吧。
還沒有走進病房,徐馨就把自己貶到地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