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喝什麼?”安禾抬眼看她,但是目光很快就略過了,“一杯果汁可以嗎?”
程母忙不迭的點了下頭。
“一杯美式咖啡,一杯果汁,謝謝。”安禾說完之後才轉過頭看著程母,她特地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要安靜許多。
安禾咬了一下唇,隨後抬起頭直視程母的目光道:“抱歉,我不想和您兜圈子。我希望您可以自首,隻要你把程冰所在告知警方,我保證在法庭上,我們沐家會替你說好話。”
“小禾。”程母扯了扯嘴角,努力的想要擠出一絲笑容,“我真的不是指使程冰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逃掉的。”
安禾垂下眼眸,“你知道抓到程冰隻是時間問題嗎?我這次來找你也隻是因為我母親為了這件事廢了很多心思,我不想讓她難過更長的時間,所以希望能夠盡快結案。”
“小禾,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話,但是我也很希望能抓住凶手。”程母腦海裏忽的閃過一道光芒,“你信我嗎?”
安禾擰起眉頭看著程母。
“我覺得有個人很有可能。”程母湊近安禾,臉色凝重道,“樂思!”
安禾擰起眉頭看著程母。
程母同樣滿懷期待的回視,昨天樂思的表現讓她覺得實在太不尋常了。故而她回去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程父,程父暗地裏也派人去調查了。
“伯母,你有證據嗎?”安禾口氣淡淡的,神色儼然是不怎麼相信程母。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程母現在是在拉人下水,不能夠全然相信她。
程母麵色一僵,安禾立刻就明白了。
“我們沐家雖然是猜測,但是所有證據都和你有關。”安禾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我們不做空口無憑的事情。”
一句話將程母說的麵紅耳赤,她伸手抹了把額頭上並沒有的汗,“證據很快就會有,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小禾,你要是沒有失憶,你就會知道我有多看重你和斐洛當時那個孩子。”
安禾垂下眼眸,沒有吭聲。
就是因為她失憶了,所以有些人才企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明白伯母的意思了。 ”安禾站起身來,麵容冷峻,“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等到程冰被抓住之時,還請伯母不要讓斐洛太難做。”
霎時間程母一張臉青了又白,滿腔的委屈無法訴說。
“小禾,你們沐家的條件我都答應。”她跟著站起身,忍住心上的銳痛道,“隻要你和斐洛能幸福就好。”
安禾隻覺得心裏怪怪的,莫名還有幾分難受。
她這副樣子看起來還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真正受委屈的人難道不是自己嗎?
安禾搖了下頭,從包裏抽出一張百元放在桌上,“算我請伯母喝咖啡,以後想來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話語一落安禾就抬腳朝外麵走去。
程母站在原地,一雙腳像是被焊在了地上。她緊緊的頂著安禾的那背影,任誰都能看出她眼中的糾結和痛苦。
原來改變之後的安禾更讓她覺得無措和陌生。
抬腳正準備朝iml走去的安禾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女人之時,她忍不住頓住了腳步。
隻見那女人穿著光鮮,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但是卻比起上一次見麵瘦了許多,衣服也像是罩在她身上一樣。
“小禾。 ”安瑤擠出一絲笑容走上來。
她眼眸之中透露出疲倦和絕望。
安禾抿了抿唇,“安小姐找我還有什麼事?我以為我們兩之前並無任何關係。”
“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嗎?”兩句話不到安瑤就暴露了自己本來的性子,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她抿了抿唇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來找你肯定是有事,再說我們怎麼說都是姐妹嘛,怎麼能說沒有關係。”
安禾輕笑一聲,嘴角的弧度卻嘲諷至極,“我從來不知道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由你隨意來決定的。”
一旦需要她了,他們就是姐妹。倘若安瑤有些不順心不如意,自己就和她全無關係了。
怎麼會有人無恥到這個地步。
“小禾。”安瑤忽的拔高聲調,嗓子卻是啞的,“看在我父親也養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求你放過我好嗎?”
安禾皺起眉頭,眼睛微微眯起,“我怎麼不知道你父親養過我?”
她從夏宜蘭那裏得來的消息是夏鈺過去為了養活母子二人,做了不少的工作。
“你別翻臉不認人。”安瑤怒極吼了一句,但是又閉了閉眼睛,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賠著笑道,“小禾,你現在是沐家的二小姐,要什麼都有,你何必跟我過不去呢?”
安禾雙手抱胸,神情冷冷的看著安瑤,“我什麼時候和你過不去了?”
難道不是安瑤在單方麵的找她的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