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慢悠悠點了下頭,拿起手機發覺果然有夏宜蘭撥過來的幾個電話。她連忙回了幾個過去,將這邊的事情仔細講了一遍之後才掛斷電話。
思緒又一次回到程斐洛剛才那句話上。
健忘?她怎麼就健忘了?
難道秦家還能和她有什麼關係嗎?就算她回到b市以後,確實有意和不少的世家結交過,但是她對於這個秦家確實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
忽的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
秦家,秦念?難道秦念就是秦家的?程斐洛不和秦家的合作,是為了自己之前那件事。
“秦念?”安禾急於求證。
程斐洛頷首。
一時間安禾心裏湧上一陣甜蜜,雖然此舉有些仗勢欺人。不過她心裏實在受用的很,雖然秦念那件事她沒怎麼放在心上。
隻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
一路上安禾都忍不住側頭去看程斐洛的側臉。
“那麼喜歡看我?”到達沐家,程斐洛停下車側頭看著安禾。
安禾抿著唇毫不掩飾的點了下頭,嘴角忍不住上翹,“我的,難道我還不能看嗎?”
“嗯,是你的。”程斐洛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心中忽然盈滿了柔情。
安禾臉頰微微有些泛紅,但是卻抬手攬住程斐洛的脖頸,主動的吻了上去。
一吻盡了,程斐洛輕輕摸摸她的頭道:“該進去了。”
安禾點點頭,眼含水波,令人忍不住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剛走進沐家就感受到了壓抑的氣氛,夏宜蘭坐在沙發上,眼睛紅紅的。沐鄭國坐在她身旁, “回來了。”
安禾點了下頭,“吃過飯了嗎?”
“在等你們。”夏宜蘭抹了下眼睛,極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她站起身朝廚房走去,“我去催催李姨。”
安禾牽著程斐洛的手走到沐鄭國對麵坐下。
“你媽心事重,一時想不開。”沐鄭國這話雖然是對著安禾說的,但是口中的意思卻是在向程斐洛的解釋。
安禾滿眼擔憂的看著廚房的方向,“你好好勸勸媽,人肯定是能夠抓起來的。”
“嗯,過兩天就能想開了。”沐鄭國端起桌麵的茶喝了一口,“你們也喝點熱的暖暖。”
安禾點了下頭。
一頓飯吃的也不甚愉快,席間無人說話。夏宜蘭又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她便自己上樓去了。
沐鄭國見狀也跟著上去了。
安禾和程斐洛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麼食欲,兩人也就放了碗筷。安禾送程斐洛走到沐家門外,“你別在意,我媽心思重,她沒有什麼壞心思。”
“知道。”程斐洛看似倒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
這是他第二次向安禾保證,安禾點了下頭,走上去抱緊程斐洛道:“其實沒有那麼清楚也不是一件壞事。”
程斐洛眉眼之間的冰霜因為她的話解凍,但是眼眸之中的堅定卻更加明顯,“你不用管,等我解決這件事,我們準備婚禮。”
他口氣強勢,但是落在安禾心裏卻十分受用。
“好,我等你。”安禾墊腳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看著程斐洛的車子遠去,直到沒了影子。安禾才在心中歎了口氣,轉身走進沐家。
剛一上樓就聽見“嘭”的一聲,嚇的安禾頓住了腳步。
又是“劈裏啪啦”一陣聲音,安禾聽出聲音是從夏宜蘭的房間傳來了。她的心立馬釣了起來。
“讓人去抓她。”夏宜蘭撕心裂肺的喊道,“難道我們沐家現在鬥不過他們,還不能鬧個魚死網破嗎?”
接著是一片安靜,大抵是沐鄭國在勸她。
“她要殺我女兒,我絕對不可能原諒她。”
安禾聽的心裏一揪一揪的,難受感蜂擁而上。
她扶著旋轉樓梯,心情複雜不已。
那頭沒了聲音,大概是夏宜蘭被沐鄭國勸住了。安禾深吸一口氣抬腳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陷入柔軟的床裏麵,安禾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程母的嫌疑確實很大,今天究竟是誰告訴了她這件事,她是因為程冰才來的現場嗎?
不知不覺間安禾竟然睡了過去。
隻是因為心中有事,晚上睡得也不甚安寧。而且醒來之後,安禾隻覺得自己身子重的很,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燙的嚇人。
安禾竭力保持清醒,起身給李姨打了個電話。
過了沒一會就有醫生過來,給安禾紮了一針之後,安禾便沉沉的睡過去了。再醒來時外麵仍舊是黑沉沉一片,她拿起床邊的鬧鍾看了眼,竟然是夜裏兩點。
原來她在無意識之中竟然睡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