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禾乖乖點頭。
一向溫和的夏宜蘭發這麼大的脾氣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安禾也能夠理解。因為夏宜蘭對她的事,一直以來都特別上心。
夏宜蘭見她如此聽話,心中的擔憂放下去不少,轉身朝沐鄭國走過去。
“我想去一趟衛生間。”安禾扯了扯沐津深的袖子道,“一會就回來。”
沐津深點頭。
安禾放下手中的香檳朝衛生間走去,她看見剛才那位小姐就是朝那個方向去了。宴會中人群眾多,安禾走出去幾步遠就瞧不見她的身影了。
走出宴會廳,大理石走廊光可鑒人。
安禾看到剛才那位小姐站在走廊的一側,肩膀不停聳動著。她心中咯噔一聲,這小丫頭不會是因為母親剛才的話受傷了吧。
她踩著小高跟走過去,距離徐馨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徐馨便聽到聲音轉過頭來。
“安禾。”
她的聲音裏待著驚訝還有驚喜。
難道安禾剛才表現出不認識自己都是假的?
安禾摸了摸自己的耳環,笑著站到徐馨麵前,“我不知道你說的安禾是誰,剛才我媽的話有些過分,你別放在心上。”
她看到徐馨的眼睛有些發紅。
“你真的不認識我?”徐馨眼中的希望隕落,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相像的人嗎?
也是,安禾當時發生的事情大家心裏都有數。
安禾搖頭,伸手指了指自己頭剛要說自己失憶,想起夏宜蘭的擔憂她又把話吞了回去,“我不認識你。”
“你的朋友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夜風襲來,安禾不禁伸手環抱住自己。接近十月份的巴黎已然進入秋季,帶著涼意的分已經不能讓人感受到舒適了。
徐馨垂下眼眸,眼眶一時間更紅,“對,她出了意外,我們都找不到她了。”
“我為你感到抱歉。”安禾下意識伸手拍拍徐馨的肩膀,“相信你能找到她的。”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誰知卻看到幾步遠外,沐津深眼神沉沉看著自己。
安禾吐了吐舌頭快步朝他走過去。
“我隻是有點擔心她。”不等沐津深審問,她立馬開口坦白,希望求得寬大處理,“我們沒有說別的。”
這些日子她已經感受到了沐津深對她雖然疼愛,但是絕不會因此違背夏宜蘭的話。
沐津深目光嚴厲的看著她,伸手拉過安禾離開。
徐馨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不自覺摸摸自己的下巴。
宴會上仍舊十分熱鬧,又過了一個小時,人們才陸陸續續離開,安禾同家裏人坐上車離開時還有不少人熱情滿滿的向她打招呼。
“今天好些人跟我問小禾。”夏宜蘭笑容滿麵看著安禾,伸手拂過安禾額邊的小卷發,神情流露出滿足。
不得不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本來安禾底子就不錯,今天打扮出來簡直就是驚豔全場。宴會上許多青年才俊都委婉的向夏宜蘭表示了想和安禾結交的意思,讓她生出一種驕傲感。
安禾抿抿唇。
“今天場上的人,小禾有沒有覺得還不錯的?”夏宜蘭看著安禾的眼睛問道,不自覺有幾分急切。
今晚徐馨鬧出來的動靜還是給了她幾分擔憂。
再說今晚宴會場上也混進來不少記者,小禾的模樣明日就會見報。到時候b市那邊會作何打算?
安禾看著她,摸了摸鼻子,“我沒細看。”
今晚她的注意力都落在徐馨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在場的人。再說她感覺這些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看起來好像都是一個模樣。
夏宜蘭笑了起來,“以後這樣的機會還多,我們可以慢慢看。”
“你著急什麼,我還想多留小禾在家兩年。”沐鄭國不滿道,這個女兒好容易找回來,這就嫁到別人家,她才舍不得。
夏宜蘭撇撇嘴,伸手將安禾擁入懷中,沒好氣道:“你以為我就舍得了?”
這可是她身上落下來的一塊肉。
都說女兒和母親親近,她又怎麼舍得。
但是不快點結婚,程家那邊要是不死心像是塊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怎麼辦?
她算是了解程母了,眼中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回到沐家,卸妝洗完澡後。
安禾從浴室裏出來,看到坐在她床邊的夏宜蘭差點嚇了一跳。夏宜蘭招招手,安禾走到她身邊坐下。
“我想帶你回家看看你養母。”夏宜蘭看著安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