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拿起包起身朝外麵走去,韓東明似乎早有預料,伸手扣住安禾的手腕。
眼見他朝自己靠近,故技重施。安禾怒極,往後退了一步,揚起手朝韓東明的連狠狠扇下去。
“啪”的一聲過後,兩人都愣住了,正準備走過來聊天的約翰見此也腳底抹油的溜了。
這一巴掌扇的安禾手心發疼,她怔怔看著自己,半分鍾後一把推開韓東明,有些狼狽的竄出酒吧。
隨手招了輛出租車,安禾慌亂的坐上車。太無助自己,心裏如同翻起了滔天巨浪。
她是萬萬那沒有想到會和韓東明走到這一步,畢竟曾經她們是那麼要好的朋友。
安禾搖搖頭,嘴角的笑容苦澀而無奈,也許僅僅隻有她一個人把韓東明當做朋友。
事情的真相被人掩蓋起來,而安禾終於被這顆血淋淋的真心嚇到後退。
“小姐你去哪啊?”司機連著問了幾遍才將安禾從思緒裏麵剝離。
她抹了把臉報出頤園的地址。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頤園成為了能使她找到歸屬感的地方。
她慢慢的蜷縮起自己,想到頤園裏的程斐洛和安小雨,整個像是有一次被充滿了能量。
司機的速度不慢,安禾隻不過是走神一會的時間就到了頤園門口。
她將錢結了後下車,站在頤園的門口,心中的抑鬱掃去不少。
“安小姐這麼在外麵傻站著也不進來?”王嫂正坐在門口邊曬太陽邊摘菜,笑眯眯的同安禾說道。
安禾笑了下大步走到王嫂身邊笑道:“小雨和斐洛回來了嗎?”
“少爺回來了,小小少爺還沒放學呢!”王嫂見著安禾就歡喜,不覺多說了幾句道,“少爺看著疲憊的很,吃點東西已經睡過去了,安小姐你上去看看吧。”
安禾點了下,略微一沉思。
她私下向以前的同事打聽過,為了jk這件事,整個程氏沒有一個人能睡好,更不要提程斐洛了。
不僅如此,程氏初陷險境的時候就有人辭職。盡管經過這一次,刷掉了大批的不忠實者,但是共渡難關的時候多少有些不容易。
很多時候,她們一個人都需要做兩個人的工作。至於程斐洛,更是不眠不休了好幾日。
安禾輕手輕腳的走上樓,平日裏這樣沒有事的時候程斐洛都喜歡待在書房裏。
現在書房卻是空著的,走進主臥果不其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安禾扶著門站了會兒才走進去,程斐洛已經睡熟了。但是他的眉間仍舊皺著,看起來像是在夢裏也不安寧一般。
他的臉部輪廓,實者生的有點凶,總讓人覺得不好接近。尤其是他的下頜,生就凜冽的曲線。
但是睡著了看起來卻柔和很多,安禾慢慢的伸出手,剛剛要落到程斐洛臉上的時候。
他迅速睜開眼伸出手鉗製住安禾的手腕,安禾一時吃痛,忍不住叫了一聲。
程斐洛手上的力氣立馬盡數泄去,他伸手將安禾拉進懷裏。
慵懶而低沉的聲音在安禾的耳邊響起,“陪我睡會。”
刹那間,安禾的臉頰泛起紅暈。兩隻粉拳夾在兩人之間,像是要推開,又像是想要靠近。
程斐洛無暇得知這一切,他已經睡過去了。而原本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困的安禾也隨之睡著了。
與此同時一位身著白色雪紡裙的女人摘下太陽鏡走進安禾離開的酒吧,看著酒吧裏的熱鬧狀態,女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她快步走到吧台,冷聲道:“給我一杯長島冰茶。”
“樂小姐怎麼今天來的這麼早?”約翰對這個長相精致的女人好感非同尋常,笑眯眯道,“韓先生剛剛發了一通脾氣,正在那邊坐著喝悶酒呢,你可來的不巧了。”
樂思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鬱鬱蔥蔥的綠植盡職盡責將人影遮擋在其後,僅僅可以看見一丁點衣角。
“樂小姐,這杯酒算我請你。”約翰調好酒放在樂思手裏,言語之中不覺有幾分曖昧。
樂思低頭瞥了眼手心的酒,目光中掃過一絲不屑。究竟他把自己當成什麼樣的人,一杯酒也可以討好她了嗎?
“不必了。”樂思將酒推過去,手指輕觸桌麵,“韓東明遇見什麼事了,你說給聽聽。”
約翰知道她對自己無意,心中隱約有點失落,不過卻也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和安小姐聊了一會就這樣了。”
樂思摩挲著太陽眼鏡的鏡腳,微微點頭,笑容若有若無。
原來是受了情傷,到底是和她一樣的可憐人。
隻是她不會可憐韓東明就是了,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心思顧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