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房間裏一片黑暗,安禾頓時心裏一悸。她慌忙站起身走到窗前,大力拉開厚重的窗簾。
大片大片的光灑進來,外麵仍舊是大雨滂沱。
安禾扶著心髒,得到了短暫的安全感。房間裏還殘留著程斐洛的味道,可是房間裏隻剩她一個人。看了眼時間,指針邁過了十。
她連忙疊好小毛毯走下來,客廳裏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小禾,你醒了。”蘇陽抬頭看著安禾,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
安禾知道他誤會了,可是來不及解釋,“今天不是要去考核高爾夫球場?”
“雨太大,時間推遲了。”蘇陽耐心的向她解釋,“快下來吃點東西吧,還是熱的。”
安禾有些意外,不由麵露難色。這就意味著回去的時間也會因此要推遲,不得不麻煩韓東明多一些時間。
走下樓她才發現程斐洛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前。
“程總在處理文件。”蘇陽下意識放低了聲音,眼神飄向程斐洛立馬移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總裁格外的冷。
蘇陽恨不得離他遠一點,免得被無辜波及。
桌上準備的早餐很豐富,西式和中式一應俱全。安禾喜好甜食,貪了兩個奶黃包,吃過之後百無聊賴的和蘇陽縮在飯廳裏。
“夫人,昨晚你們……”蘇陽看著她,嘴角露出一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笑容。
安禾白了他一眼,趴在桌上開口扼殺了他的一切幻想,“昨晚什麼都沒發生,我就是在他那裏借宿了一晚上。”
說著她臉頰有些發燙。
“借宿?”蘇陽顯然不行,笑容意味深長。
沒有什麼原因,用的著去借宿。再說孤男寡女,安禾又對總裁一往情深,說不發生什麼都讓人不信。
安禾歎了口氣,“對啊,就是單純的借宿。哎呀,跟你說不明白了,總之你記住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也許沒準會發生什麼,可是昨晚她腦子進水了,居然拒絕了。
安禾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頭,恨不得自己能變的聰明一點。
“夫人,你要主動啊。”蘇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你看看樂思,分分種都恨不得貼在程總身上。”
安禾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我又不是樂思。”
她連強吻都要鼓足勇氣才能做到,可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好像隨著那個吻一起逝去的還有她一往無前的勇氣,人總是要碰到點什麼才會發現一切不都是美好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陽看著她挫敗的樣子把話都吞進心裏。
安禾點點頭,笑容有些沉,“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可能我太著急了。”
不怪程斐洛覺得她輕浮,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輕浮。
下午時候劉總過來,帶了不少人。他們三人都被這場雨困在了別墅裏,來人無疑是為別墅增添了活力。
安禾和蘇陽立馬跟在程斐洛身後迎接,她注意到來人比昨天多了兩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接近初秋的天氣,她們卻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貼身裙,稱的身材前凸後翹。
“程總,這是你高爾夫球場的開發文件。”劉總笑意宴宴的遞過來,“還有策劃案,你看看。”
程斐洛頷首,安禾立馬把文件接下來。
誰都明白劉總冒雨過來不僅僅是為了送一份文件,兩個女人在劉總的暗示下立馬過來挽住程斐洛的手臂,安禾被她們擠了一下,險些摔到。
還好她下意識抓住了蘇陽伸出來的手臂,站穩之後安禾連忙向蘇陽道謝,沒注意到程斐洛落在半空中又收回去的手。
“你們怎麼毛手毛腳的。”劉總沒錯過這一幕,麵帶怒色道,“還好安秘書沒事。”
安禾笑了笑道:“沒關係。”
程斐洛冷眼掃過她,深邃中的眸中波瀾不驚。
客廳裏的氣氛慢慢熱絡起來,安禾應付不來幹脆走開透透氣。不知道怎麼逛到了棋牌室裏,有個女人已經坐在裏麵。
她叼著一根煙,看著安禾笑的頗為肆意,“安秘書?”
“叫我安禾就好了。”安禾扯了扯嘴角,幹笑道。
劉總本來就是混跡在黑社會的人,什麼肮髒手段都做的出來。吃喝玩樂尤其精通,她對這些人心裏有些發怵。
女人眉毛一挑,抖了下手裏的煙,似乎對她的話不是很在意,“你和程斐洛是那種關係?”
“不是。”安禾被她開門見山嚇了一跳,連忙開口否定道。
女人不置可否,掐滅手裏的煙,“我是劉昌國的情婦,你叫我安妮就好。這個會不會,來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