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看著她手裏的麻將，搖了下頭。
就算她會，棋牌室裏隻有她們兩個人。比起麻將，尤其使她吃驚的是安妮居然這麼坦誠的承認了她是劉昌國的情婦。
“看來玩不了了。”安妮豔麗的臉上劃過一絲失望，手指摩挲著麻將。她又抽了一根又細又長的煙出來，正要抽抬眼看著安禾，遞出來一根。
安禾搖搖頭，“我不會。”
細長的煙夾在她指尖，顯得尤為的好看，尤其是襯著她的指甲。
“玩玩就好了，這麼純情不招男人喜歡。”安妮不在意的說道，吐出一口煙，淡藍色煙霧之後她的臉顯得格外恍惚。
安禾捏著拳頭，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安妮勾起嘴角笑了笑從她身邊擦身而過，似乎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無意。
在棋牌室待了一會，安禾轉身走回客廳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劉總已經走了，外麵的雨水顯然小了。
“策劃案。”程斐洛抬眼看了眼她，把劉總送來的文件扔給她，“我不想看廢話，總結之後交給我。”
安禾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準備好明天上山。”她轉身的時候，程斐洛又補了一句。
安禾腳步沒停的上樓，這才發現蘇陽已經在準備電話會議。一向程斐洛都是很忙的，尤其是是在準備收購美國的em公司。
她突然覺得手裏的文件是一塊燙手山芋，也許程斐洛無意投資高爾夫球場。那他們過來這一趟是為了什麼？
“程總。”安禾轉過頭看著程斐洛，眼神明亮，“sj公司的項目你有意投資嗎？”
程斐洛不緊不慢的抬頭看著她，眼裏掃過一絲陰霾，“和你無關，做好你手裏的事。電話會議後，把會議資料準備好給我。”
安禾擰了擰眉頭，似乎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
不過她還是盡職盡責的準備好錄音筆，站在程斐洛的身旁。電話會議持續了接近一個小時，大多數情況是底下各分部的負責人在報告，程斐洛隻會做出總結。
安禾發現他遇見最不滿的時候會擰起眉頭，薄唇緊抿。
“你來說說。”會議結束之後，程斐洛半靠在沙發上，抬眼看著安禾。
安禾愣了愣，指著自己道：“我？”
“嗯。”程斐洛淡淡的點頭。
他需要一點不一樣的意見，往往局中人迷而旁觀人反而看到更加清楚。這場會議下來，她基本沒有聽見什麼建設性意見。
安禾抿了抿唇，手指下意識摩挲著錄音筆，“程總，我不是很懂這些，我的意見應該對你們沒有任何意義。”
最擔心是她害怕在程斐洛麵前丟人。
“說來聽聽。”程斐洛沒有給她退縮的機會，手指輕敲桌麵，似乎在思考什麼。
安禾抬眼看見蘇陽同她遞了個一個安心的眼神，她隻好硬著頭皮道：“以程氏的資本同時收購em公司和投資高爾夫球場並不是做不到，可是一旦經濟形勢改變，我們可能會陷入債務之中。”
“em公司在我看來並不是很值得被收購。”安禾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程斐洛，畢竟她的意見都是表層的，對於程斐洛來說他肯定會比自己更了解。
見她停了程斐洛轉眼看著她，示意她繼續。
安禾索性一口氣把自己所想的全部說出口，“em公司的規模在國外隻是中小網絡公司，他們掌握的技術可能沒有價值。”
“還要多學學。”程斐洛開口道，眼神落到電腦上。
安禾你抿了抿唇，頓時感覺丟臉不已。她說的這些換成誰都能想到吧，沒想到你的是程斐洛竟然全部聽了。
“去整理資料。”見她還杵在這裏，程斐洛了開口冷聲道。
安禾點了下頭連忙拿著文件上樓，蘇陽跟著上來安慰她道：“我覺得你說挺不錯，剛進公司的時候我比你還不如。”
“別安慰我了。”安禾捏著文件，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說的很差。”
蘇陽撓了撓頭，欲言又止，似乎拿她有點沒辦法，“慢慢來就好了，這次的項目你看你不是做的很好嗎？”
畢竟總裁當時點名她出差。
安禾轉頭看著他，心裏的鬱結頓時消散了不少，“你說的對，可是我怎麼感覺他根本沒有打算投資這裏？”
尤其是em收購計劃提上進程之後，她感覺程斐洛來這裏隻是為了逃避什麼。
“你想這麼多幹什麼。”蘇陽眼珠子轉了轉和她打哈哈道，“我們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夠了，下決策有董事會。”
安禾點點頭，沒有再問。
上樓後她看了眼時間正好趕上安小雨平時放假，想起昨天沒給他撥電話過去，安禾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