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男人立刻上前將安禾的嘴巴捂住,安禾氣的瞪大眼睛,惡狠狠地咬在男人的手指上,毫無防備的男人被咬的叫了一聲,另外一隻手推著安禾的頭。
另外一名男子見狀,立刻道:“這位小姐,你先放手,我進去問問,如果程先生讓你進來,我們就放你進來。”
安禾鬆開手,點頭。
那名被咬手指的男人捂著自己已經流血的手指,惡狠狠地瞪著安禾。
安禾毫無畏懼,站在原地靜靜的等著。
進去的那個男人很快就出來,麵無表情的對安禾說:“抱歉,程先生說她不認識。”
安禾一臉錯愕:“怎麼可能。”
另外那個男人衝那和擺手:“小姐,你快走吧,快走吧,程先生不見你。”
安禾抿著唇,她不相信這個男人說的,也許他進去時並沒有說這個。
被咬手的男人不耐煩的說:“小姐,你要是再不走,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安禾咬著下唇,看著這兩位門神,以她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沒辦法進去,而且說不定還加劇身體上的傷,還不如多等一些時日,等她傷好了再想辦法。
安禾轉身離開程裴洛的病房,去韓東明所在的重病監護病房。韓東明雖然還沒醒過來,不過傷勢比他們要輕的多,因為汽車漏油爆炸的時候,韓東明正在樂思和另外幾個人的身後,爆炸發生,有人擋在他身後。
在韓東明病房前坐了一會,安禾回去自己的病房。
半個月的時間一閃而過,期間,安禾後背的燒傷好的差不多,韓東明身上已經沒有大礙,可以辦理出院手續,至於安小雨,還在icu,一直昏迷不醒。
icu病房每天收費很高,為了交費,安禾遠程將自己的那間咖啡書店和房子偶讀賣掉了,一共買了五百萬,足夠支持很久了。
而程裴洛那邊,在安禾身後的傷好的差不多,去程裴洛所在病房想去看人的時候,才發現那間病房已經空了,經過打聽,這才知道程裴洛已經轉了病房。
晚上,韓東明和安禾悄悄來到程裴洛新轉進的病房門口,門口果然還是站了兩個保鏢看守。
韓東明悄聲對安禾說:“去去將人引開,你趁機進去。”
安禾點頭。
韓東明從拐角處走出來,徑直往前走,在快要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那兩個守著的保鏢出聲阻止。
“站住。”
韓東明沒聽,繼續往前走,其中一名保鏢冷著臉走上前:“站住,這裏不允許過去。”
韓東明不說話,在那名保鏢走上來的時候,握著拳頭,直接朝保鏢臉上砸去。
那名保鏢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抓住韓東明的手腕,及時阻止了韓東明的拳頭,韓東明另一隻手同樣握拳,繼續朝保鏢臉上砸去。
那名站在門口的保鏢見狀,立刻上前幫忙,韓東明很快就被打敗,那兩個人想回去守著病房,但韓東明抱著兩人的胳膊不放。
那兩人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架著韓東明的胳膊朝樓梯口走去,躲在拐角處的安禾趁機往病房裏跑。
推開門,安禾飛快的將門關上,還沒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程裴洛低沉的聲音:“你是誰?”
安禾身體一僵,不可思議的轉過身,看向半坐在床上,背靠枕頭正在看報紙的程裴洛。
程裴洛身上穿著同別人病人一樣寬鬆的藍白條紋病服,但絲毫不影響他英俊的外貌。
安禾朝程裴洛走去:“裴洛,是我啊,我是安禾。”
程裴洛放下手上的報紙,擰眉審視著她,一雙桃花眸子幽深漆黑,銳利的讓人心悸,程裴洛聲音冰冷:“你是認識我?”
安禾微微張開嘴巴,一臉錯愕:“我……”
話還沒開口,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進來的程母和程澤明看到出現在病房裏的安禾一臉驚訝。
程母皺起眉,快步走到安禾麵前,微昂下頜,高聲道:“你怎麼在這裏?”
安禾沒想到程母忽然會進來,抿著唇小聲叫了句:“阿姨,叔叔,你好,我隻是想來看看裴洛。”
程母厲聲嗬斥:“看裴洛?”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誰允許你進來看裴洛的,你想看他什麼?啊,我告訴你,裴洛他已經……”
“好了。”程母的話還沒說完,程澤明已經開口打斷,不同於程母的盛氣淩人,程澤明則顯得和藹了很多:“你叫小禾是吧,裴洛他剛醒過來,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你要有什麼話可以單獨和我和你阿姨聊好嗎?我們先出來,讓裴洛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