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1 / 2)

楊衝鋒和副書記商定要進海岸省省委,副書記覺得這樣也好,酒店周邊還留下一個辦公點,牽製著對方。兩邊操作,一輕一重,讓對方也摸不清。雖然出在明處,這樣也讓對方難以摸透,對今後的工作推進才更有利。主意定下,對手既然敢做出公開設伏,當用槍支攔劫,用街道槍殺等手段,已經喪心病狂,京城這邊也不會手軟。

副書記如今雖損失一些人手,之前抓捕的目標也給對方滅殺一個,但終究抓住兩個,送到酒店裏來,那邊會有什麼進展,副書記覺得完全放心,對帶到海岸省來的人有哪些業務上的特長,他心裏有數。

楊衝鋒更淡定,到海岸省來主要是出謀劃策的,自己親臨一線、親自跟周玉波等過招的可能性不大,甚至碰麵都不容易。如今,將辦公點搬到省委去,給周玉波和周家的威脅更直接,這種麵對麵進行較量,短距離的對抗,對楊衝鋒等人是有利的。海岸省專家的力量太強啊,即便有向揚在壓製,也難以將周家的人都壓住。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街頭堵截,滅殺目標的行動。直接逼到周玉波麵前,反而讓周玉波少一些活動空間。

周瑾和周雷在周家老宅子,書房較大,裏麵好幾架書櫃擺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古舊的栗木書桌亮橙橙的,滿是書香氣息。書房裏,掛著一副字:思則遠。跟一般人所掛都不同。周瑾臉色很差,周雷也麵色凝重,兩人這樣坐著,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又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知從何說起。

周瑾一聲長歎,“老二,海岸省那邊終須要決斷才行,拖著越久,情況更糟。”

“我明白啊,玉波在那邊也明白。可危機工作小組那些人擺明了不讓人活路,現在要壓製那些人乖乖受束縛,隻怕周家今後所有人都離心離德。哥,過了這一道坎,今後還有路走……”周雷說,周家渡決策權在周瑾,周玉波跟二叔周雷之間的關係要更近一些,周雷不想將海岸省那邊完全放棄,一旦放棄,周玉波這些年的努力白費不說,周家陣營會損失多少力量?危機工作小組那些人這種種行動表明,恨不得將周家連根拔起。

“你想,硬抗他們就無法下手了?其實,在海岸省這樣做完全是自找死路,下麵那些人看不清,難道你也看不清?”周瑾語調沒有多少變化,看不出喜怒,“你難道忘記了,楊衝鋒在江北省時,對華英市那邊是怎麼激烈的手段?涉及到上萬人的一個集團,說清除就清除了。我們當時雖說沒有表示什麼,可劉明新心裏不知道?他雖說隻想保住那個人,但結果怎麼樣?海岸省這邊不要重蹈覆轍才好。”

“海岸省不是江北省,海岸省沒有姓楊的天下。”周雷說。

“楊衝鋒在海岸省沒有多少力量,可總理為什麼會臨時將他調過來?你想過沒有。”

“那還不是錢逸群做怪,他看不慣玉波,才出這樣的主意,以為楊衝鋒能夠壓製玉波,才叫想得天真。”周雷氣呼呼地說,對錢逸群這樣的人非常不滿,之前,周家一直對他很禮貌、客套,周玉波更是將他當師長來對待,可在千億項目上,一句話都不肯說,如今,更未了打擊周玉波和周家,出主意將楊衝鋒調來危機工作小組。楊衝鋒來與不來其實沒什麼關係,但錢逸群的用心太惡毒,這才是讓人可恨之處。

“各人立場,錢逸群有這樣的想法又怎麼樣?關鍵是在海岸省那邊這次處置太簡單,也不知你們怎麼會如此大意,讓危機工作小組在短短時間將人摸準,抓住,還動用人去攔堵,你知不知道後果?”周瑾說,“今天,京城這邊看起來沒有什麼動靜吧?我估計,至少有上萬的人都開赴海岸省。下一次就是雷霆一擊,以為人和槍能夠解決問題,人和槍有時候就是取死之道。”

周雷埋頭下去,知道老大所說是事實,如今的海岸省隻怕布滿了對方的力量。在海岸省用槍圍堵中ji委抓捕小組,又滅殺一個小組和抓捕目標,確實會惹怒中ji委,再派強大力量進海岸省是必然的結果。隻是,當時有什麼辦法?原以為隻要將人堵住,滅口,接下來危機工作小組在海岸省立足不住,自然會退走,到時候,再鼓動一些人,將海岸省的危機推動起來,將一切都掩飾在裏麵。

如今,中ji委抓走兩個關鍵人物,對海岸省的情況隻要順藤摸瓜,不難將更多涉及在裏麵的人一個個抓住。

“事到如今,怎麼辦?”周雷說,惹禍出來,總要用最有利的辦法來解決。

“靜觀其變。”周瑾說,“很多事情,其實並沒有你們直接涉足其中,海岸省再怎麼鬧,火終是燒不到你身上。玉波在海岸省繼續安心工作,有多少破綻不能夠求全的,就直接認了。京城裏也不會一棒子打死。周家唯有靜觀其變,才有可能真正脫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