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岸省回到京城,錢逸群和楊衝鋒跟副總理彙報了這次海岸省之行的想法,收獲算不上,但想法還是有點。副總理聽了彙報,也不敢定論。楊衝鋒對千億項目危機的緩解突破口放在解決建設過程的貪腐問題,認為將貪腐肅清了,能夠擠出不少資金來投進這個建設工程裏,也能夠提振商家對項目的信心。但這樣的事牽涉到的麵有多廣,副總理估計不準,不敢立即表態做決策。
牽涉麵太大,或許涉及的不僅僅是海岸省而已。海岸省向揚確實有決心配合經常危機小組進行工作,但有些事情不是海岸省能夠把握的。
副總理帶著楊衝鋒和錢逸群一同見總理,彙報情況。對這一建議,總理沒有及時答複,讓楊衝鋒等先離開。
回到家裏,楊衝鋒將自己的想法跟嶽父說起,黃煒華眯著眼一陣才說,“京城這邊也是兩難,危機要解決,但具體怎麼解決,走什麼樣的路最穩重,誰能夠保證?任何風險,對目前的海岸省也好,對國內的情勢也好,都是承受不了的。但又無法拖著不辦,上麵的人哪會不知快刀斬亂麻的道理,隻是,這一刀怎麼斬確實有選擇的。”
“目前,不可能將大量的資源再投進千億項目裏。之前的商家如今還沒有理順資產關係,如今加大投入即使拖延下來,也會將建設後的項目效益稀薄了。這哪是製勝之道?京城那邊舍不得痛,下不了手,必然會導致這個項目危機加重,直到癱瘓。”
“是啊,京城這邊有京城的利益需求,海岸省有海岸省的利益立場。投資的商家有自己的需要,之前運作項目的,將那些好處拿走了,現在想要吐出來,也不是一句話就能夠做到的。何況,周玉波、周家在這個項目運作中得到多少利益,誰能夠查清?查不清這一點,即使將運作中的一些環節理順了,將那些利益擠出來了,也都是小數額。”
“爸,你說說看。如果總理有決心,危機工作小組直接進海岸省進行做工作,外麵有中ji委的協助,還能解不開的結?想要將海岸省的項目變廢為寶,這一步必須走,決心也必須下。”
“總理自然看得到這一點。衝鋒,你提出這一做法,會不會將這事交給你來推動?”“爸,錢教授將我從江北省叫過來,難道隻是幫他出出主意,跑跑腿?”楊衝鋒笑著說,“他雖沒主動提出什麼來,用意在哪裏還是容易看得出來的。”
黃煒華點點頭,說,“你準備怎麼辦?”
“答應他離開江北省,也就是要做一番事情。周玉波和周家之前我們沒辦法相抗,現在他們自家背上這樣沉重的鐐銬,送到我眼前來,刀把子也交到我手裏,還能客氣什麼。周玉波反正是一見麵就彼此看不順眼,對他怎麼樣都不會有心理壓力。見過華英市的那些罪行後,對周家確實隻剩下厭惡和仇恨,這不是私仇,是國家與民族的公害、大仇,除之而後快。”
“周家即使目前給千億項目困住,但不可大意啊。周家這些年的底蘊比我們要雄厚,即使在海岸省消耗不少資源,讓他們的實力受損,但目前情況究竟怎麼樣,我心裏還是沒有底。”黃煒華說,在京城,作為大家族之一,對京城其他各家是非常關注的,對近年來楊衝鋒突飛猛進,快速地成為國內第三代最突出最耀眼的存在,欣喜之餘,也是加倍小心,就擔心給人謀算使得楊衝鋒受挫、打擊、暗箭。
這種保護,黃家部署周密。楊衝鋒自己也有足夠的力量做自我保護,但來自體製裏的一些暗算,可能更難以防範。如今,楊衝鋒到海岸省去,完全是深入周家的地盤,要進行對周家和周玉波等進行全麵徹查,阻力會有多大可想而知。不過,這一次又是絕妙的機會,能夠借此機會將周家打擊得無法反抗與生存,才是最妙的結果。黃煒華自然看得到這樣的契機,也擔心周家會瘋狂地反撲。
對黃家說來,最理想的是站在一邊圍觀海岸省千億項目危機爆發出來,到時候,周家即使患有其他的後招,也會大為損傷,元氣也會徹底毀敗。那才是對周家乘勝出擊的最佳時機。也明白楊衝鋒不會看著海岸省的危機爆發,因為危機一旦爆發,不會單單是周家受損,更主要的是海岸省的經濟和參與這一項目建設的商家,也會波及到國內經濟建設的推進。
“有總理授意,副總理具體推動,我不過是一個具體操作而已。錢教授也會一起,周玉波還能怎麼樣?周家肯定會有動作,總理難道會不防著他們?總理一旦下了決心,周家即使有動作,也會給總理瓦解掉。爸,我覺得任何一個家族,隻要國家下決心清算了,都不可能抗拒得了的。至於我自己,我會小心的。”楊衝鋒對此有自信,周三麻子、周玉波還是周家二代的人,無論明招暗招,不是沒有經曆過風雨波浪。
當初跟南宮家鬥,楊衝鋒就經曆過不少危險,特別是在北省清除私煙時,南宮家的力量不雄厚?還不同樣在幾天之內都給瓦解,所有利益鏈給打碎。
楊衝鋒自己身邊的力量不弱,但他一直都控製在一定的範圍,不肯擴張。最近才將不少人馬轉移到香港,在香港立足,跟國內就有一定的隔離,不會讓人太注意。不過,去海岸省之前,肯定會有自己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