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2 / 2)

如同當初楊衝鋒在北省將南宮家的私煙一掃而光,如果沒有高層默認,這樣的行動也不可能達成。能夠將私煙掃掉,楊衝鋒隻是借勢而為,高層也是借楊衝鋒的手來做這件事而已。

到下午,楊衝鋒得到錢逸群的回複,將他的想法跟上麵反應了,答複也有了,說是不會讓付出勞動的人吃虧。具體的卻沒有說會怎麼做,楊衝鋒也不在乎是有什麼樣的結論,既然有這樣的回複了,也放心。高層做這種事也不會食言而肥,畢竟要人站出來做事,而海岸省那邊的工作已經到這樣的關口,拖不得了。

給嶽父電話之後,楊衝鋒要做到事前還多,得先回江北省去處理一些工作,將那邊的工作交待好才能安心到京城去學習,處理海岸省的事。

劉瀟然能不能帶出來,他留在江北省的起點有些低,主要是在自己身邊的日子太短,以至於資曆淺而且級別那些東西都無法多安排。即使自己離開前,將他安排好,也不會有多好的位子。回省裏的路上,直接坐車走,沿途想著省裏那一攤子事。

劉瀟然就在身邊,見楊衝鋒在思考問題,也不發出聲音。到京城來會有什麼樣的轉折,他心裏也不知道的。劉瀟然完全可待到京城來,自己雖說離開江北省,但到京城學習暫時是在博士班學習,即使插手海岸省那邊的事,也是用研討的角色先接觸,會將這一慢慢過渡。不論是江北省還是海岸省,都必要這樣進行過渡,才不會引發不必要的亂局。

不過,等到省裏後,還得先說一句。

劉瀟然不比金武,金武跟在楊衝鋒身邊本來就沒有編製也不是體製裏的人,到哪裏跟在身邊不會有人追究什麼。

跟嶽父討論時,楊衝鋒也意識到離開江北省已經是定局,那時候就開始思考該怎麼安排江北省的事,路上將一些細節的地方在疏攏一遍,回到江北省雖說很累,卻也顧不上休息。周善琨、何長宏、滕文韜等人都聚過來,在千色白花包間裏等著,這些人平時也知道對方的立場,可一直都沒有這樣聚在一處。何長宏見到周善琨和滕文韜都過來,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看著周善琨。周善琨知道何長宏的意思,搖搖頭表示不知楊衝鋒的意思。

楊衝鋒到後,見三個人看他的意思,也知道他們擔心什麼。說,“有件事很突然,得跟你們先招呼一下啊。”楊衝鋒看著三人,“剛從京城回來,上麵的意思是要為到京城黨校去學習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會抓江北省的工作,甚至有可能離開江北省。”

“啊,怎麼會這樣?”何長宏說,周善琨和滕文韜也都難以置信地看著楊衝鋒,覺得這樣的消息簡直是不可能的,江北省如何能夠離開楊衝鋒居中策應與掌控?“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不是。”楊衝鋒語氣平淡而堅決,“僅僅是工作的需要,你們安心將各自的工作做好,江北省幾大塊。長宏居中協調,將項目的談判與推進督促到位,滔鵬省長和明新書記也會穩穩掌舵,江北省的既定政策不會隨意調整,人事也不可能隨意動。”

楊衝鋒將這一層意思說出來,三個人放心吧少,但對這般詭異的情況還是一時難以理解。確實不太符合國內的一般做法,江北省工作推動到現在,排除多少的阻力才到這一步,而楊衝鋒正如冉冉升起的朝陽一般,正大放異彩之際,卻一個電話給調走,誰能夠接受?但楊衝鋒回到省裏便召集幾個見麵,也足見他心裏很重視這一事件。

“沒有其他選擇?”何長宏心裏沒有底氣,周善琨和滕文韜等在市裏,相對說來風浪會小很多,而他在省裏主持經濟建設工作,與劉明新之間的關係複雜一些,底氣難免不足,即使他跟張韜鵬之間也不像楊衝鋒這樣處於平起平坐的對等地位。

“底氣不足啊。”楊衝鋒笑著,“是要謹慎從事,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江北省局麵基本定下來,誰還能夠逆向而行?那也行不通的。再說,京城對江北省的關注度比較高,這裏有任何動向都會引起高層的注意,誰也不敢一意孤行。”

“衝鋒啊,有你在鎮守著,我們主要做事、隻要執行,簡便多了。”何長宏笑著說,一開始對這樣的消息難以接受,但接受之後也會想到方方麵麵的因素,心裏反而敞亮得多。

周善琨說,“華英市和懷才市各自都有不足,特別是懷才市,老滕在那邊更不容易。衝鋒,走之前得將滕文韜的位子調整調整,要不壞事的可能性真不小。”

“我隻能建議,明新書記能不能答應難以判斷,盡力吧。文韜,你在懷才市其實也有足夠的底蘊,顧家那邊的關係已經梳理好了,放開手做自己的工作就是。唐國懷還能給你臉色看?給你暗地使絆子?”

“書記,困難肯定有,真有過不了的坎,長宏省長還能看我笑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