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鬆等人過來,就讓他有些注意,此時見這幾個人放緩了腳步,手將高壓電棍捏得緊,瞪著張小鬆等人。張小鬆也在觀察者人,見他的敵意很強,忙將手裏的紙條揚起來,說,“我們幾個都是早起跑步的,有手續……”說著,往那人靠近,從那人身邊可看到門店麵裏的一些情況。
張小鬆將手裏的紙條給那人看,借機看門店麵裏的情景。裏麵的兩人隻看到一個,他麵對著一男一女,手裏的電棍杵在男人胸脯上,隨時要按開電源對人進行電擊。女人連慘白著,驚懼的神態很明顯。另外一個人估計是在搜找,要看所有能夠藏人的地方。
張小鬆不多看,不會讓那人察覺自己的意圖,攝像的效果怎麼樣都不必在意,隻要看到裏麵的狀況,也能夠推知其他人家在搜檢時會遇上什麼。那人看了張小鬆手裏的紙條,對了紙條上的印,揮手讓張小鬆等人離開。
張小鬆說了謝謝,繼續往前走。
過一條街,轉折後隻有他一個往前了。街道跟其他地方沒有區別,都冷清清地沒有人,路過的地方,街店麵也都是半開著,示意讓人隨便進來搜查的意思。
這一帶跟其他地方也一樣,執法隊的人將所有情況都進行了控製,張小鬆有紙條倒是能夠順利回到自己的門店麵去。到門店麵外,看那景象是已經讓人搜過了的。卷閘門已經開到一人多高,但沒有完全開完,表示這裏不是正常營業。
張小鬆走到門口,見裏麵本來對方得整齊的貨物給掀亂了,地上有些摔碎的地板磚瓷片。貨架也弄到一張,估計是要看貨架背後是不是有洞子之類的。本來,在店子裏打地道藏人、藏物很便利,但這種地道在平江縣卻很危險。隻要給執法隊的人看到有地道,不理會你是不是有劣跡,都會將人帶走,然後用刑拷問,即便沒有做什麼也會給問出事來,隨後拉到礦區去做苦力。這種苦力不會給錢的,隻是一天給點飯吃和水,受不了或累死也不會有人在意。家裏的人想找肯定找不到的。這種在礦區裏做苦力的,執法隊並不是丟在哪裏就算了,他們會每過一段時間將苦力分散,重新放到一起,不準他們彼此之間有聯絡而發生暴力相抗的事件來。一個人給丟進礦區做苦力,隻要過一兩個月,執法隊的人都找不到會在哪裏,這些人隻有號子,跟國家裏那些服刑的人做法基本類似。
店裏之前住人,都是以用工的方式,這樣會安全得多。另外一些人都是流動的,何況,上麵還不行張小鬆等一些人就暴露出來,即使派了不少人到華英市和平江縣來,也少有直接跟他們這些人往來,隻是在信息上進行溝通。
店裏有另一個人,張小鬆沒有見他,有些擔心。貨物給弄亂砸壞都沒有多少關係。張小鬆輕叫一聲,“華華。”聽到閣樓上有聲響,才放心一些。門店麵沒有給對方砸壞,說明執法隊的人在門店麵沒有發現什麼跡象,即使在搜找中將華華打了,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傷情。
華華從閣樓上下來,額頭上有一塊血跡,估計是給砸破了頭。“傷得重?”張小鬆說,這點傷對他們這樣的人說來確實不算什麼。
“不要緊。”
“那就好,你先別動,我拍下來。”
“不拍了,我們在平江縣還不知有多久。”
“怎麼,感覺到憋氣呢。”
“不是。怎麼會。”華華說,“任務沒有完成,我們不可能走,拍下來今後人家認得我,還怎麼接任務?”
執法隊在縣城搜查的進展很順利,平江縣的住民已經習慣這種方式,對執法隊突然衝進家裏進行搜查,沒覺得有多少意外。也知道該怎麼配合執法隊的人,這樣,才會將自家的損失降到最低。這也使得執法隊在全城裏進行大規模的搜找陌生人進行順利。
何缺在縣裏,這一天他不跟著杜勇等人,縣裏因為將執法隊的人都抽走,而搜查中也可能遇到省廳那些人,隻要遇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要將省廳的人帶走,放到鄉村礦區去。如此,何缺當然要回避開杜勇等人,如果跟杜勇等人在一起,抓到人也容易讓杜勇他們跟他要人。省廳到平江縣時間不短,彼此打交道也不少,各自的底細多少都有所了解的。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縣裏幾處最近要的區域都搜找過,並沒有見到有可疑人出現,讓何缺心裏焦躁起來。這樣的隱秘而又大規模地搜找,本來是要給省廳一點顏色看看的,可如果沒有抓到人和一個人,那隻能讓人看他們笑話。
何缺主要負責這事的推進和協調,如果一無所獲,市裏那邊會怎麼看他?
何缺和劉誌敬都沒想到,動用這麼龐大的人力在平江縣城撒網搜索,居然一個要緊人物都沒找到。在整天的搜索中,隨著區域的逐漸變小,何缺收到的消息讓他越來越失望也更加往細處搜查。雖說這一天找到一些潛入平江縣的人,但這些人當真是渾水摸魚的,來曆弄清後,何缺也不行懲治這些偷偷進到縣裏,想弄些礦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