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夠不夠?”
“先不管鄉鎮那邊。”劉誌敬說,“我是這樣推算的,昨晚在雙溝鎮如果是對方所做的,那這兩天他們不會再去,雙溝鎮那邊我們的人查得緊,這些人必然會收縮回到縣城或城郊,才便於隱藏。我們就是要將這些人找出來,省裏不可能直接承認他們的身份。即使承認,執法隊先將人抓了,等省裏的人去要人,也是半死的廢人了。”
“師傅,分片行動,有一個時間差,這樣我們的人手就足夠了。特別是先對外來的人家進行搜查,本地人即使跟他們接觸,但不可能敢將這些人藏在家裏。”
“對就是這意思。”劉誌敬說,“省裏既然這樣逼著我們,我們也要還他們一次顏色。借口要先做好,這個不難,主要是要將抓到的人緊急轉走,隻要將人藏到山裏礦區,縣裏答應放人,他們一時間也無法見到。”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師傅,請放心。我先去安排人手,兩天的準備應該夠了。”“好,市裏那邊我立即跟他們聯係,總不能一味防守,太憋屈了。”
何缺要從杜勇等人的一些表現探究省廳在暗中那一組的動向,試圖從第一和老陳等人的表現推出一些情形。杜勇也會從何缺的一些表現來推斷執法隊和平江縣的一些安排,雖然他對處在暗中的另一隊人根本就沒有聯係,卻知道吳洋這位領導必然跟他們有聯係,將自己所見到的情況和心裏的推斷說給吳洋得知,至於對在平江縣和華英市的工作有沒有利,杜勇不會去理會。
見何缺從縣委出來後,不聽地打電話或發短信,可惜的是不能監控何缺的電話,要不然也不會這樣麻煩。何缺有兩個卡,另一個卡非常隱秘,除非用特殊手段才能對他進行監控。而縣裏和華英市對何缺等人的保護也做得非常周密,想要避開所有的人對他的好進行監控,確實沒有這樣的條件。
何缺躲著杜勇的目光,杜勇和老陳卻不回避他,直接看著何缺。平時也是這樣做的,所以,此時杜勇與老陳這樣做對何缺說來也沒有辦法應對,隻要不讓他們見到自己短信的內容,即使杜勇有疑心又能夠想到什麼?
杜勇卻將自己觀察到的情況彙報給吳洋副廳長,吳洋明白發生在雙溝鎮那邊的事情,那邊已經有了重大突破,當晚李警官等人就撤離了,將這些天潛伏的位置的痕跡也抹去。昨夜裏執法隊的人雖說搜查,但看不到跡象,等大白天的他們肯定會四處找,要將這些跡象抹掉才不會讓執法隊的人疑心而對雙溝鎮村裏的人下手。
吳洋知道這樣撤出來並不見得安全,雙溝鎮那邊真要是讓對手查到一絲半點痕跡來,對方下一步會做出什麼決定都難說。
何森在市裏突然接到一個消息,說市裏黑幫勢力有所異動,上午,有不少霸河高科的人都動了,不在市內。這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黑幫肯定有較大規模的行動,才會這樣調集人手的。
何森接到這樣的消息後,立即跟魏征路核實情況,隨後得到了肯定。何森當即將這個消息傳給吳洋,吳洋將杜勇和老陳叫到一邊,將這個最新的情況說出來。杜勇覺得華英市黑幫的動靜應該是針對平江縣這邊的,唯有這樣的分析,才更符合這裏的情況。
吳洋當即請示了賈書理,讓留在平江縣另外兩組的人手立即撤離,即使來不及,也要藏到山裏礦區去。礦區雖說有執法隊的人存在、守護在那裏。但執法隊的人在明處,總比給人搜查出來要安全。往市裏撤離是最好的,讓兩組人員斟酌自處。
除了省廳的人撤離,還有另一隊人也在撤離。黑牛派到華英市、平江縣的人對市裏和縣裏的動靜反應更快,還是他們的人察覺到市裏霸河高科的人員在集中和轉走,進而察覺到不對勁的。分析之後,也察覺到霸河高科手下的人會在平江縣做一次大行動。既然察覺了,這批人自然會轉走。
相對而言,這些人要轉走的不多,三年前,就從省裏進行了部署,安排了不少的人到平江縣和華英市來,本來是要配合何森做工作的,也是要先摸清華英市這邊的情況,楊衝鋒到省裏抓經濟後,雖說暫時還不能對下麵做多少調整,對華英市這種太特殊的市縣總會更關注一些。黑牛知道楊衝鋒遲早要對華英市動手,不會臨時抱佛腳再開展工作。這一批人在平江縣都是有來曆的,執法隊的人即使搜查,也不會對他們過於為難。
省廳下來的人,也是警隊裏的精英,事先有了準備,當然不會給人抓到把柄。杜勇和老陳在平江縣又多做配合工作,表現跟平時沒什麼大區別,反而讓何缺在心裏暗自高興。
何缺心計足、心機深沉,但他畢竟經曆太少,在縣裏見過的人和事也不多。要跟杜勇、老陳這種專業的人才鬥,火候還是欠缺。哪怕是劉誌敬也是如此,不論是何缺還是劉誌敬,所經曆的暗鬥都是針對縣裏或者黑惡勢力之內的角逐。想玩心計,哪會是杜勇、吳洋甚至賈書理等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