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就一天比是給何缺他們明確知道我們是在做配合工作?再說,我們今天也有收獲。那些照片拿到省裏去,非常有說服力。”杜勇對今天老陳在小村拍照的用意是知道的。
柳宗敏和唐傑下車後還在吐,夜色裏街邊的燈光下,兩人幾乎跟死人的臉色一樣,慘白慘白的。
杜勇兩人站到上風口,免得聞他們的濁汙之氣。小曹也站到杜勇身邊,這幾天,小曹跟在劉宗敏等人身邊,收獲也不小,至少,他的性子比以前更沉著。
回到賓館,杜勇和老陳出來,先要找飯吃,也要看看縣城的動靜。才出賓館,就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杜勇和老陳對視一眼,覺得這樣子不對勁。當下繞過一條街,見監視的人還在跟著,在街角轉彎處。杜勇繼續往前走,老陳留下來將兩個監視的人揪住。
杜勇折回來,也不多做解釋,揪住兩人要銬起來。隨後,有執法隊的人過來解圍。老陳將自己的警官證和縣裏給的證明一起給執法隊的人看,那些人也沒辦法。不好直接將杜勇和老陳兩人給抓了。
老陳指說兩人要偷偷瞄到東西,甚至有可能要奪槍,非要帶走。執法隊的人隻好解釋,表示這種事正是他們的工作範圍,要將人帶走。杜勇和老陳不過是要警告縣裏的人,即使他們派人追蹤監視,對他們這樣專業的人說來,非常輕鬆地將人揪住。
讓執法隊的人將兩人帶走,何缺那邊很快得知杜勇兩人的情況,也沒有恰當的辦法。而兩人離開後,也沒有亂走,到一家小餐館裏吃飯。
小餐館亂一些,對杜勇兩人不多注意。有執法隊的人見兩人吃飯,也不敢再逼近來監視。兩人本來是要探聽縣城裏發生的事,卻毫無收獲。在平江縣城,人們都不敢亂議論縣裏的事情,說多話那是自己在找死。
不能直接跟市裏那邊聯係,領導在市裏坐鎮,肯定知道這邊發生什麼事,才讓何缺如此心急。吃過飯回賓館,劉宗敏等人在賓館裏吊點滴,希望能夠緩解之前暈車的痛苦,恢複一些體力。杜勇看望了劉宗敏後,表示明天會繼續下鄉鎮去。
劉宗敏知道攔阻不了,隻說要兩人將破案的精力要抓準方向,而不是漫天撒網。省裏等著小組給出結論。
杜勇表示心裏明白,會盡力找到有用線索,從而將案子的真相拿出來。
何缺到執法隊,問了中午那兩個隊員。他們兩人確實沒有多大的錯,將老瘋子趕回縣城去,自己還要巡查。在郊區一帶人手少,很容易給人找到孔子鑽的。等他們巡查後,吃晚飯時,想到老瘋子後,跟縣城的隊員聯絡,核實老瘋子有沒有回到常出現的區域。隊員騎車到處找後確實沒有見到老瘋子,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讓更多的人在縣城裏找老瘋子,同時跟關卡那邊聯係,問那邊的情況。關卡沒有異常,他們又沒看到老瘋子,才跟上麵報了情況。
何缺問在城郊找尋的進展,天已經黑下來,對老瘋子說來,天黑不黑沒有多少區別。平時就這樣,經常下半夜了還有人見他在大街上邊走邊唱,嘿嘿地笑。如果真走失在郊區去,要找到他的難度真不小。誰知道他會躲在哪一個角落,或在哪一片四處遊走?
中午,老瘋子在那兩人的勸說下,覺得確實是這樣。自己一個人活著的目標就是要報仇,要將縣裏這些黑惡勢力鏟除,能夠做到的就有一樣,將血證拿出來,自己勇敢地站出來對惡勢力進行指證。
如果自己都不肯站出來,試想,縣裏患有誰肯站出來?他們比自己更擔心,更有全家人都牽累。
“好。我跟你們走,但我留在縣城裏的一些東西要帶走。”老吳頭說,決定要跟省廳的人走,也知道省廳要的不僅是他的口供,這三年來,他在暗中收集到的東西也不少,都是強有力的證據。
“我們時間不多。今天,執法隊的人給調散開,連關卡的人都給調走一部分。正要利用能夠這時候好帶你出關卡,你不能留在平江縣。要不,很不安全。”省廳的人說,“你既然信得過我們,將那些資料存放在哪裏告訴我們,有人去拿。”
“好。”老吳頭說了地方,都是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藏處。即使現在要拿走,都不容易找到。
老吳頭黑麵汙衣,看著讓人感覺到惡心。省廳的兩人也不會厭棄他,隻是,這樣子不論老吳頭到哪裏都會給人認出來,想過關卡根本不可能。即使將老吳頭像貨物一樣進行打包,到關卡那也會讓你拆開給他們看。
你要稍延誤,關卡的人會用鋒利的鋼條往貨物裏插刺,不用指望混過去。
有車在不遠處等,兩人迅速跟老吳頭分開,通知另外的人按老吳頭所說的地方找那些材料。另外,將撤離之前就準備的一些化妝用衣褲、用具都拿出來。等老吳頭挨過來後,開門讓他溜進車裏,立即給他清洗臉,擦拭全身,將汙穢都清除掉,在把長長的頭發理掉,留著寸頭,清洗後,一頭頭發都是白的,人也顯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