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善認出楊衝鋒後,心裏叫苦。之前給楊衝鋒狠狠打壓一番,手段可謂狠辣,直接將陳琳虎老爸送進牢獄。一個副省長給雙規可不是小能量,如今,楊衝鋒即使三年沒有發威,他心裏的陰影哪會就散掉。直接落到楊衝鋒手裏,不知接下來會怎麼樣凶招。
李長善當下不敢出頭,閃到人群裏去看陳琳虎的腿傷。陳琳虎咬牙切齒,又痛得徹骨錐心,見李長善到來,正要讓他幫出這口氣,卻見愛你李長善臉麵不太對。也不細想,說,“李哥,你一定要幫兄弟討回麵子,沒有幾百萬絕對不要放過這幾個人,鬧不將他們弄進牢裏去坐幾年……”
胡勇說,“哪用弄進牢裏,隻要送到分局,讓他們知道好歹。”
“他就是楊衝鋒,那個惡魔,江北省副省長。”李長善臉陰著,擔心楊衝鋒聽到他們的話,這些主意都不錯,可別給他將這些人送進去才好。
“……”胡勇立即閉了嘴,楊衝鋒上次對他的手段不夠激lie,但老爸在江北省的地位他深知厲害,隻是老爸一再地警告他,在江北省要避開這楊衝鋒。此時,本能地想著要回避開去,隻是,有這麼一大幫人也不可能真走人。
“啊……”陳琳虎對這個死仇記憶更深,要不是楊衝鋒他們家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他更不會在牢裏呆三年。三年,一千多個日子啊。每一天都想著要怎麼來報複楊衝鋒,這時,一出來想不到居然給碰上了。
從人之間看過去,見周善琨在楊衝鋒麵前點頭哈腰的樣子,周善琨他是認識的,也進一步確知這個人就是楊衝鋒。一出來遇上這個惡魔,自己的腿給踢斷,陳琳虎不知要怎麼報酬。轉看著李長善和胡勇,見兩人都露出怯意。說,“李哥,我不會連累你們,等警察到了,總不會顛倒黑白吧。”
陳琳虎也是以退為進,知道這些人都怕了楊衝鋒,唯有自己扛下來或許會激發李長善等人的火xing。
“事情不會這樣簡單,胡勇,你跟家裏先招呼下吧,留點後手……”李長善想得長遠一些。胡勇忙站起來,往另外走去打電話。保安也不幹預,楊衝鋒見胡勇那動作,知道他想胡晉南說這裏發生動事情。這樣也好,等省裏這邊有些動靜,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可以轉移注意力,也可以讓自己出來更有籍口。
不過,這些都不會影響什麼,隻是,看到李長善等人在省城那做派,自己真要是回避他們,這些人會不會找銀河天集團酒店的麻煩?這些人的德性就那樣,惡狗一樣,不打痛了總是想湊近來找機會咬人一口。
其他的人還不知楊衝鋒的身份,圍在那裏張狂地嚇唬人,對保安進行威脅,也恐嚇楊衝鋒等人。李長善也擔心這些人亂說將楊衝鋒惹怒,又擔心揭破楊衝鋒的身份後,那些人都不敢出頭甚至溜跑了,他們都難以收拾局麵。
警察很快到來,見到警察,其中一個湊過去,顯然是認識的。當著人多,警員也沒有多對那人表示。周善琨見警員到來,上前表明身份,要警員將一幹人都帶走。
周善琨的身份如今或許不如當初在省政府辦公廳裏好用,可也是副廳級的大人物,而後,警員聽說到楊衝鋒副省長在這裏遭到圍堵,這些人的態度已經不同。一個帶隊的過來,很尊敬地問是不是有什麼損失之類的,也表示工作不得力,向楊衝鋒道歉。
楊衝鋒將事情經過說出來,之前那些圍著的人一個個臉都變色了,有些之前沒有跟楊衝鋒打過交道的,聽說對方的身份後,也知道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警員對李長善他們換算文明,心裏卻恨,這次一鬧,他們不進會讓楊衝鋒這樣的大人們記掛在心,市局和省廳說不定都會驚動的。
有警員知道李長善、胡勇等人的身份,心裏更苦,兩邊都得罪不起。
楊衝鋒也不多說,要警員當場將大廳的監控錄像拿下來,讓酒店複製一張,讓警員帶走那些人。
周善琨要跟去處理,楊衝鋒卻叫他到酒店去討論之前的論文框架。
警員會怎麼處理,之後還不都要請示到上麵來,這時自己不動聲色,也可通過這件事看一看省裏這些人的心態。三年不動,沉寂下來之後,人們的心態是什麼?楊衝鋒也想看一看。
跟周善琨在包間裏說論文,趙躍進和黑牛兩人在喝酒說話,不參與這邊的事。楊衝鋒雖說三年沉寂,但對江北省的經濟發展的優勢和不足、麵臨的困難和上升的空間,都有很好的研究。在他那位子上,不說銀河天集團和柳河酒業集團等會給他提供足夠的信息,省政府及相應機構的專業人才也會將他們的研究情況彙總,歸口到楊衝鋒那裏。相比周善琨而言,他站到高度更高,看到的東西也更深刻。
周善琨將他的想法一條條羅列出來,一些支持這些觀點的依據也列出來,楊衝鋒對他還是很滿意的。做到這些,說明平時在工作上非常用心,隻有平時留意工作、用心上勁,才會有如此的積累,這時,拿出擔心來才是有理有據的。
都說機遇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楊衝鋒選周善琨也是因為平時看他用心,加上以前的情誼,今後,培養出來也能夠幫上一些忙。
黃家的力量除了核心部分,楊衝鋒也在自己來積累一些額人脈資源,除了在財務上積累,官場上也要積累。這種積累很難從年輕人中慢慢培養,家族中的年輕後輩固然信得過,但對有機緣的一些人才,也可培養,不一定都是家族裏的人。這一點,不他的人有自己的看法,但楊衝鋒卻不計較對方的來曆,隻要用心工作,而在價值觀、人生觀等等方麵合得來的,都不會排開。
兩人討論得差不多,省城分局那邊來了電話,將處理李長善等人的情況大概說了說,主要還是想知道楊衝鋒的態度。周善琨在旁邊聽了,說,“楊省長,我去跟他們說吧。”
“沒有必要,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時間太緊了。我們最遲明天下午得走。”“行,我今晚熬一熬,爭取明早將初稿拿出來。”一萬字左右的論文,對熟悉情況的人說來不難拿出來。主要是結構問題,周善琨也有自己的秘書可幫忙做這事,他隻要將思路那好,那邊有秘書來做具體行文。
“不必了,在路上再看看吧,我相信你。”
周善琨便離開,楊衝鋒對分局那邊不做什麼表示,知讓分局按實情進行辦案。
在大廳處最主要的是李長善等人非常惡劣,受傷更多的是酒店的保安,另一個就是陳琳虎。陳琳虎非常不滿,分局那邊的人已經知道這些人的來曆,可另一方是省府大員。如此棘手的事情讓他們遇上,隻能自認倒黴。
陳琳虎再傷得重,再不滿,但分局從監控視頻裏看到整個過程,可以說,楊衝鋒等人根本就沒有半點過份的地方。即使楊衝鋒踢一腿,將陳琳虎踢倒,但當時陳琳虎手揮舞著坐椅要輪過來打人,怎麼都隻能說是在防衛還沒有過激。
分局的人跟李長善等人私下說了情況,這種事處理起來不過是拘留、罰款等,但楊衝鋒會不會借此發飆,之前,楊衝鋒對省城分局也是有看法的,當初為千色百花的案子處理過一些人,如今,市裏分局的人都忌諱著他。
本來不算複雜的案子,如果不是牽扯到楊衝鋒,分局處理起來也簡單。不好直接問楊衝鋒要怎麼處置才滿意,分局自然也不敢太重罰李長善這夥人,試探之後,沒有得到楊衝鋒的應答,這事便僵持在那裏。分局針對拖下去對他們更被動,楊衝鋒不怕胡晉南、李雷等人,分局卻會給捏死。當即給省廳彙報請示,省廳自然不肯為分局將這棘手的事擔下來,有不好完全推諉,立即往上請示,寄希望於省委政法委書記李鋼全從中調解。
這些事情本來說不出口,李鋼全得到消息,也覺得頭痛。李雷這個兒子真不省事,陳佳的兒子進牢裏三年,出來偏偏要惹楊衝鋒,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湊?楊衝鋒這些年不惹事,在省裏也不過問工作之外的一切事宜,連千色百花都不去,卻不能說他就該讓這些二世祖們欺壓的。
楊衝鋒的來曆在省裏心裏明白的人不少,誰也不會將這些掛在口頭,處理與他相關問題時其中一些不說來到大學都會給予重視。黃家的女婿又是黃家第三代核心人物,哪容許別人欺負到頭上來?這事李鋼全覺得也不好出麵,便找到劉明新。
見李鋼全突然要求見一麵,劉明新也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要秘書調整自己的工作安排,讓李鋼全cha進來。給的時間不多,李鋼全到辦公室後也不繞彎子,說,“明新書記,下麵鬧出一個頭痛的事情,不好處置啊,過來請示書記。”
“哦。”劉明新應一下,卻沒有追問。
“是這樣,一個偶然的衝突牽涉到衝鋒副省長,不好辦。”李鋼全說,將所占的的情況說一遍。隻是牽涉到楊衝鋒倒是沒關係,問題是另一邊涉及到李雷、胡晉南、梁為民等人。梁為民之前先退下來,這三年也寂寞出人命的視野,可胡晉南和李雷卻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