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虎。”
“鬥虎？哈，你要是鬥虎，老……啊我，我就是鬥戰聖佛。”
“大哥真會開玩笑，我是姓竇的竇，不是戰鬥的鬥。”
“諒你現在也不敢和我鬥。好，我明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都散了吧。”我大度地一揮手。
“是，以後有什麼需要小弟幫忙的事，請盡管吩咐，我們甘願鞍前馬後為大哥效勞。”
“你們最好別三心二意，如果口是心非，我會讓你們從見到我的那一刻開始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是是是，我知道大哥的身手。”
“散了吧。”
“謝謝大哥手下留情之恩！”
……
好戲演完了，圍在大街周圍的人自動讓開了一條兩米多寬的裂縫。
我一直目送他們東搖西擺地走後，才轉身拉著我妹妹走回出租屋內。
後麵的議論聲、驚歎聲以略帶誇張的表揚聲，此伏彼起地足足纏綿了半個多小時，才慢慢平息下去。
……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不認識，應該是才搬來的一個臨時租賃戶吧，我在這條街上住了十多年都沒見過他。”
“我剛才還以為那夥人會把他剁成肉沫血漿的，可一轉眼形勢就發生了逆轉，我都沒看清楚他用了什麼招式，那些人就被他打得滾了一片。”
“這身手最少頂兩三個武鬆。”
“你見他剛才擰刀的動作了嗎？太嚇人了。那些可都是精鋼純鐵的真家夥，他拿在手裏竟像捏麵條似的玩，這是人嗎？”
“活該那幾個混蛋倒黴，害群之馬，在這條街上一貫囂張橫行，無法無天，這下好了，我們有了守護神。”
……
這些溢美之詞讓我一邊得意一邊又渾身發麻。
我妹妹嘟在那裏看著我一言不發。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我故意打破沉默。
“哥，搬家吧，這兒太沒有安全感了，我好害怕。”朱楨一臉委屈。
“有哥在保護你，你怕什麼？”
“保護？一天二十四小時，你能每時每刻都跟著我嗎？晚上還睡覺嗎？就說今天我們晚上還敢閉眼嗎？尤其是我們這房子緊靠街麵，周圍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半夜人家從窗戶孔裏放黑槍，你能防得住嗎？”
“那怎麼辦？”我猶豫起來。
經她一提醒，我也沒了主意。明槍好躲暗箭難防，被賊人惦記著終歸不是好事情。
“我們今晚就搬出去。”
“什麼？今晚？這不是胡鬧嗎？如此急迫，我們在哪裏能找下房子？”
“我不管，反正我可不敢在這兒住了。”朱楨很固執。
“那好，咱們今天就去住酒店，先觀察一晚，如果這邊真有動靜，咱們再想辦法搬出去。”
“住酒店？”朱楨瞪著她那憔悴而美麗的大眼睛，“那得多少錢？”
“這你就別管了，”我從床下拉出那個大錢袋在手裏晃著說，“哥現在有錢！”
“你不準備還她了？”
“是的，如果晌午前我還有點還錢的意思，到現在我已經是徹底鐵心不還了。”
“為什麼？”
“因為她想暗殺我。”我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