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癱瘓在地的那些匪徒的狼狽相,我狠不得過去一人一刀直接把他們全都結果了。
可一想到身後我那可憐的妹妹,就隻好將火氣又下壓了大半拍,然後發狠將所有的刀全都扭成麻花辮,將棍棒全都劈成燒火柴,然後就像發福利似的給他們每人身邊扔了一個。
正要轉身揚長而去,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間竟然成了此處黃昏街頭的一個焦點。
可能是打鬥的程度有點過於激烈,而我為了自保也耍弄得有點忘乎所以。因此等我數完那些刀槍棍棒,才發現街道兩邊已經圍滿了人。
有些人好像還在為武術功夫片找素材,拿著手機相機一邊拍照一邊轉著角度錄製個不停。
我一想,這倒也是個不錯的展示自我或者樹立個性品牌的宣傳機會。
於是就亮出一身正氣,擺出軍姿威嚴地對著那些爬在地上不斷蠕動的死蟲子大喊了一聲:“都給老子站起來——”喊完後才感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用“老子”這個詞好像有點用詞不雅。
那些人已經被我用特種格鬥方式打得傷筋斷骨,出的氣多,回的氣少。
有的瘸腿,有的跛腳,有的鼻斜,有的嘴歪,在我雷霆震怒的叫喊中掙紮了好一陣,才扭腰劣胯地一個一個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以勝利者麵對俘虜的風度伸出胳膊命令道:“列隊,站成一排,向右看齊,動作快點,報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九、二十、二十一。”
“停,你們裏邊誰是頭?”我目光威嚴地看著他們問。
“……”所有人都耷拉著腦袋沒人作聲。
“不說是吧,那我就一個一個扭斷你們的脖子,”我說著就向右邊第一個人走去。他現在提著條傷腿,隻用一隻腳著地,勉強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
“別別別,大哥,我們沒有頭,我們就是街頭的小混混,如果你願意,以後你就是我們的頭。”見我朝他走過來,他趕緊見風轉舵來求饒。
“喲嗬?變得挺快啊?一群人過來要我命時,怎麼沒想到讓我當你們的頭呀,啊?”我把最後一個字特意提高,用了一個疑問句裏的上揚音。
“大哥,我們有眼無珠,我保證從現在開始,你說東我們絕不敢向西,惟命是從。”
“我們?你能代表了其他人?”我步步緊逼。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還沒等我說完,其他人早都一疊聲向我表達了自己的心願。
“那好,你們說說,今天是誰派你們來的?”
還是右邊那個排頭兵,他急著說:“大哥,你誤會我們了,我們真的不是受人指使,我們就是一群沒有組織紀律的街頭小混蛋。”
“好,你不想說,那也無所謂,大哥知道江湖上的規矩,我也不為難你。沒人指使更好,若有人指使,那最好別讓我找到他的老巢。對我來說,多一個人也就多出點力氣的不是。”
“大哥說得對,我相信你絕不是吹大話,而且……”
“好了,別拍馬屁了。反正現在就一條,既然你們現在已經尊我為老大,那從現在開始就得按我的行為方式辦事,改頭換麵重新做人。不許再為害社會,破壞公民道德,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是是是,我聽大哥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