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男人被其他女人纏上的場景,宛夜的心裏像是燃起了濃烈的怒火。雖然知道對方是因為怕自己受到傷害才會任人為所欲為,但隻要想到那個隻屬於自己的胸膛居然被其他女人占據,一股嗜血的熱氣從心裏再次竄起。
鬼麵隨手一點,宛夜就感覺自己喉間一鬆,然後聲音就在沒察覺的時候冒了出來。
“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藏寶圖。景家的藏寶圖……”鬼麵笑著,一字一句的說出口。
在場幾人皆是一怔,就連宛夜,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說出這個有些意外的答案。
微微斂神,看著那個眸色深沉的男人,再看看他身後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色身影,宛夜抬眸看向鬼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有些事情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在宛夜沒有發現的地方,居天桀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波動,隨意的掃了那掛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眼,似乎有種苦澀的東西在裏麵泛濫著。
原來,在你心裏,我竟不如一張藏寶圖重要。既然如此,那麼……再次睜眸時,裏麵暗黑一片,完全失去了人類該有的情感。
有時候,一個簡單的思維轉變,就會帶來完全不一樣的改變。
簡水穀站在居天桀身後,敏銳的注意到身前男人在那個清麗女子說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之後渾身一震的反應,清澈的眸子閃過深思的神色。
“嗬嗬,原來在居夫人眼中,居莊主遠遠沒有一張廢紙重要。”鬼麵突然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聲,看向宛夜的眼神裏也沾上了輕蔑:“枉費居莊主為了你,不顧自身的安全趕來。但沒想到……”
宛夜一怔,沒想到自己一句簡單的話語居然會被扭曲到這個地步。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那個男人,在看到那雙總是如深潭般幽深的眸中隱隱的受傷時,猛地一震,終於意識到也許自己真的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但……
想到要是讓對方得到那四分之一的藏寶圖的後果,宛夜的眼神再次變得堅定起來。桀,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對不對?你說會好好保護我,會好好保護好我們的家,那麼,一定會相信我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藏寶圖的,我不知道。”宛夜冷冷的說著。然後在她說完之後,居天桀的眸中終於失去了最後一分神采,變得暗黑起來。
“嗬嗬。四大家族每人手中拿著四分之一的藏寶圖,這是江湖中的一個秘密。現在本座手上已經有了其中的三份,這最後一份,就是在你們景家人手中。景清相已死,而他臨終前見得最後一個人就是你。你說,藏寶圖不在你身上又在什麼地方呢?說吧,藏寶圖到底在哪?要是不說的話,那麼我們可是要大飽眼福看一場春宮戲哦。”
鬼麵這麼說著,隨手一揚,那邊的蒙麵美姬扭動的動作更加火辣了。居天桀的腰帶都開始斜斜的掛在那,似乎隻要輕輕一拉……
“你太放肆了。”一直叫囂著發泄的怒火終於到了臨界點,宛夜嘴角流下一滴滴鮮紅的液體,然後淩厲的掌風直接迎著鬼麵飛去。
“你……”沒料到被點了穴道的宛夜居然會突然恢複行動,鬼麵一驚,開始閃躲起來。
“我的東西,你不該動。”眼眸血紅的宛夜,不再是平時那個溫柔淺笑的清麗人兒,看著那個跟火紅的身影糾纏在一起的人兒,居天桀突然覺得此時的場景有些眼熟起來。
似乎,四年前,這個場景也發生過一次。那時候是在回景府的路上遇到了魔教的刺客,這次則是因為那個人觸碰了宛夜的底線。
見那個火紅的身影快被逼至懸崖邊,居天桀頓了一下,但還是很快飛過去。
然而,就在他過去的一瞬間,宛夜覺得身上一僵,強行衝斷穴位導致的氣血上湧,仰頭一噴,鮮血四溢。而正是這個空擋,鬼麵身形一閃,等三人立定的時候,鬼麵的手已經掐在了宛夜的脖頸間,而居天桀,則站在他對麵,臉上幽深一片。
“居莊主,本座突然想看到很多血。”將掐著宛夜的手又暗暗收緊了些,鬼麵壞笑。
宛夜一怔,抬眸看向眼前俊美的男人。而對方,則是拿起腰間的薄劍,深邃的眸子盯著眼前的兩人,然後連眉都沒皺一下,直接抽出劍往腹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