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然突然很佩服自己的眼光,他早說過惦記家的女人骨子裏都有著天生的溫嫻和長情,細膩如她,柔軟如她。
江白雲這個女人好在哪裏,不好在哪裏都不重要,於他而言就是最適合即為最好。
同樣的道理,於她而言,他也隻為做最適合她的那個人,不求最好,但求相宜。
“我們結婚的話,是不是得經過內部同意?”
“…”這破壞氣氛的話,江白雲實在佩服他能夠好死不死的問出來,結婚…
他怎麼一心就惦記著這個!
“你怎麼都想到結婚的事了…”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轉過身繼續吃她的罐頭,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罐頭吃的心不在焉。
他的視線就像灼熱的光線戳著她的背,“遲早的事。我這人喜歡把重要的事提前計劃好。”
她聽罷嘴角笑笑,繼續吃罐頭,嗯,比往日的味道甜。
幸虧情商高,不然情商低的,她還真應付不來。
轉頭一看,他走到門口也不知道從哪裏拖出一個黑色的旅行包,四下裏望望,緊接著就從包裏拿出了——槍。
她傻了眼的望著他把一把又一把槍藏在不同的地方,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很是滿意的檢查一番,然後神色淡然的坐回她身邊。
這是什麼情況,藏這麼多槍是要上演諜戰嗎?
算了,沒把什麼機槍炮彈搬到她家來就不錯了,一想到他的槍法,還是不由得有些感歎。
心下裏禁不住好奇,她就蹭蹭旁邊這位大神,“你那槍法是怎麼練的,子彈打子彈這也行?”
他身姿放鬆的倚在沙發背上,不在意的說道,“這種方式是受限製的,十米之內倒是可以,這段距離子彈的運行軌道不會受到太多因素的幹擾。”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十米之內,當時他和蘇和的距離好像就是十米之內,莫非他一開始就算計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十米之內,這麼近不是更危險嗎,萬一沒中豈不是拿命開玩笑,高技能也是綁定高風險的。
看來蘇和對陳風然的執著也是有原因的,精神領袖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對了,蘇和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她湊到跟前問道。
陳風然看她一眼,那直溜溜的眼神,簡直是人畜無害,倏的就起身手一摟把她橫抱在懷,走進臥室。
往床上這麼一塞,被子一蓋,“跟你有關係嗎?睡覺!”
白雲縮緊在被窩裏,看他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陳老師好凶…”
冷眉一挑,說他凶?還學會耍賴皮了!
於是嘴角一揚笑著回道“江老師也好不到哪裏去,好了,早點睡吧,我就在客廳,有事叫我。”
“晚安,陳老師。”
“晚安,江小白。”臨關燈時,他遲疑頓了一會兒,輕聲念道,“蘇和被判死刑了。”
她平靜的應了一聲。
他關上燈,沒有再說什麼。
房間裏漆黑一片,隻有客廳隱約的光亮,他這個點也睡不著吧,還逼著她睡覺,她也是夜貓子來著。
可是好新奇的感覺,家裏第一次有男人留宿…
忽然間一切都不一樣了,忽然間生命裏多出這麼多人,忽然間遇到這麼多事。
——
風來了,吹起雲,翻卷著天,雷鳴聲炸響,暴風雨也隨即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