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止在第一時間和嘉嘉美分享了新的戀情,可以想象這是一次多麼“艱難”的對話…“沈行止,從我第一次見到高安之,我就知道你完蛋了。”嘉嘉美十分傲嬌地判斷道,當然隻要行止認定的,她都會絕對支持。而行止的母親在得知自己女兒偷偷和Z市“小夥子”暗渡成倉,又氣又喜,麵部表情是非常的矛盾複雜。想自己為女兒的終身大事****多少心,臉上皺紋都多了幾條,現在倒好,白操心,想想都是累。
最後,大白熊再一次來找行止時,行止隻能痛下殺手:“以前我就和你說過,我們不合適,現在我有了男朋友,就更不合適了。”
“你是為了拒絕我想出的新招吧?”他半信半疑。
“不會,我不可能騙你,你這麼溫暖。”她笑了,如春日裏的暖陽。她更暖吧,大白熊從未見過如此笑顏的她,果真戀愛了,又有點不甘心,他問道:“沈行止,既然我這麼好,為什麼不是我?”
行止不假思索地回他:“我也不知道,時間讓我先遇到他吧~”
“那好吧,你要幸福!”大白熊是一位暖男,她一開始就知道。當他離開的時候,行止心裏閃過微乎其微的可惜之念。她告訴了高安之,高安之很友善地提醒她:“女人,你不要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可以想象高安之當時的嘴臉,估計她當時在他身邊的話,肯定凶多吉少。而高安之為了宣示自己的主權,邀請沈行止“五一”來Z市愉快玩耍。行止想起“前塵往事”,當初第一次被somebody放了鴿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惡意拒絕,推說自己政務繁忙。
事實上,假期之前,她組織學生開展“生命與愛同行——紅領巾義賣”活動,很是忙亂。學生將自己從小的珍藏:圖書、玩具……都一一拿了出來,準備義賣變現給山區的同學買學習用品。
一大早,他們就在校門口蹲點,等來往的行人駐足垂青自己的寶貝,學生們盡力吆喝,希望自己的物品能被人買去。一個小時過去後,社會上的阿姨、大媽都紛紛慷慨解囊買下這些對自己本無用的東西,孩子們準備的東西漸漸所剩無幾。有些孩子將得來的一張張紙幣攤開,整齊平放在儲錢罐裏,嘴裏還在數著:“10,15,35……”“哇,好多啊,可以買好多好多學習用品給山裏的同學們了!”這樣興奮的童言總是讓行止熱血沸騰,她陪著他們一直到義賣結束的最後一刻。
之後幾天,行止將這些所得做了記載,以孩子們的名義捐到相關公益組織。所以,對高安之,行止也不算說謊,自己確實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但她的那點小心眼,高安之不會不知道,他暗自發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不過他堅持“五一”要和行止度過一個美好的假期,他威逼利誘,說如果她不願去Z市,他隻能勉為其難登門拜訪伯父伯母。這讓行止大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隻能硬著頭皮妥協,動身前往Z市。
行止一席深色針織開衫,內搭純白T恤,下身著深藍色的牛仔小腳褲,配上淺駝色馬丁靴,整個人看起來格外青春靚麗。她和家人找過招呼,背起行囊就離開了C市。在C市的公車上,行止遇到了幾個從學校畢業一年的小女生,她們看見行止,分外激動:“你是不是以前低年級的老師?”
行止微笑頷首,反問道:“你們怎麼認識我?”
“怎麼會不認識,全校最具童心的老師。”她們七嘴八舌地講著。
“哦?”行止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榮譽”。
女生不厭其煩地和行止解釋起來:“那個時候我們班的同學看見你,和你打招呼,你總是會回‘你好,你好’,非常可愛!”
原來如此,行止聽後哈哈大笑,與她們閑聊開來…路上有人同行,總不會太無聊。到了Z市,高安之早早地來到指定地點,等著她的到來。見到行止,他用雷達掃描的速度看了行止一眼,下結論道:“品味soso,這幅打扮倒也差強人意。”行止一拳回擊。高安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的拳頭包在手掌心裏,露出難得的笑容,溫情地附耳低語:“歡迎!現在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