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到現在也該告一段落了,眾人意猶未盡地散去,獨留李雲鶴麵對方老太君和大夫人、二夫人等。
“嫂嫂也是好意,說要陪我好好地敬敬嬸子們,是我想得不周到,沒有料到嫂子的酒量不好。”李雲鶴縮著脖子,無辜地說道。
“什麼酒量不好!”方大夫人拍案而起,“分明是你在灌她酒!”
“大伯娘這話雲鶴可承受不起。”李雲鶴將頭一扭,不去看方大夫人隻瞅著方老太君道:“祖母我錯了,我以前又沒有經過這樣的事情,心裏有些發怵……”
“算了,臉已經丟了,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方老太君看了看李雲鶴,最終到底還是揮了揮手這般說道。
方大夫人卻是不幹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那你想怎麼想?”方老太君不痛快地道。
“老大媳婦出了那麼大的醜,她總得給個說法吧?”方大夫人說。
“我……”李雲鶴瞅了瞅幾人,喃喃道:“我這就回去給大嫂配解酒藥。”
“誰稀罕你的解酒藥?”方大夫人抓狂大聲地吼道。
“我稀罕!”方老太君一拍案子,厲聲地道:“還有沒有規矩?吼什麼吼?”嘴角翕動了幾下,到底沒有再多說別的,隻衝李雲鶴道:“行了,你回去吧,也累了一天了。”
“是。”李雲鶴做出副乖順的模樣,拜過幾人後才往外退。
“娘那我也回去了,老二媳婦這幾天有些不好,我得回去瞅瞅。”方二夫人也趁機回道,方老太君無所謂地應了,方二夫人便與李雲鶴一道走了出來。
出了宴客廳,李雲鶴和方二夫人誰都沒有說話,不過也算不得是在各走各的。李雲鶴不好將方二夫人甩開自己先走,方二夫人便大方地受了,一路閑庭信步,隻是在臨分手的時候才嘀咕了一句:“好樣的。”
“二伯娘說什麼?”李雲鶴故意裝著不懂地問。
“沒什麼。”方二夫人說:“我隻是感慨有句俗語。”
“什麼俗語?”李雲鶴不明白地道。
“酒品如人品。”方二夫人笑道。
“哈!”李雲鶴一哂,看著方二夫人道:“那二伯娘剛才看著雲鶴落難,是想看雲鶴的人品如何了?雲鶴真是傷心啊。雲鶴以為二伯娘該是早知道雲鶴的人品了呢!一心念著,以後要好好地孝敬二伯娘,卻不想叫二伯娘這麼懷疑雲鶴,怎麼生不叫人難過?”
“別跟我裝乖!”方二夫人斜了李雲鶴一眼,甩了甩大袖道:“有道是‘各人自掃門前雪’,我總不能替你擋一輩子吧?”
好生地涼薄!
李雲鶴詫異地打量著方二夫人,心道眼前的這位方二夫人是平時認識的那個和藹親切的方二夫人嗎?將其模樣身段看了又看,卻是無一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