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小心”我立刻出聲提醒道,同時也看清了衝下來的東西,居然是一隻翼展三米多長的黑色兀鷹,正是那些矮人的空中座騎,而此刻它的背上也確實坐著一個矮人,手裏的短矛已經舉起,隨時都要投擲的樣子。
見狀我立刻調轉槍口,但倉促之間來不及調節瞄具,狙擊步槍又是專做精細活的,不像機槍那樣灑水般掃射就行,無奈我隻好隨便開了一槍,子彈沒有打中,但巨大的槍聲到是嚇了兀鷹背上那家夥一跳,他立刻一扭頭把短矛向我投擲了過來。
短矛從空中借著重力勢能“呼”的一下直奔我麵門飛了過來,幾乎我眨個眼功夫就要把我紮個對穿,我立刻就地一滾躲開短矛,隻聽“噗”的一聲,短矛一半都沒入了地麵,看得出這一下力氣很大。
我躲避短矛的功夫,那隻駝著矮人的兀鷹已經俯衝到了地麵,兀鷹伸著帶利鉤的兩隻鷹爪,像是抓羊一樣一把就把酒鬼從灌木裏揪了出來,提著一百多斤的酒鬼,拍打著翅膀就開始拔高。
兀鷹擊殺獵物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攻擊是直接用爪子摳進獵物的眼睛,直接穿透大腦當場斃命,這種一般用來對付野兔、小羊小鹿一類的小體積生物,另外一種方法是對付大塊頭的,就是提到高空,再對準一塊石頭丟炸彈一樣扔下去,直接把獵物丟下去摔死。
由於酒鬼藏在草叢裏,那兀鷹無從判斷獵物的頭部,所以抓的是酒鬼的背包,看來它是準備用第二種方法,我正想用通話器提醒酒鬼放開背包時,他自己已經有了動作。
隻見酒鬼已經被鷹提的雙腳離地,他手腕一翻就拔出了軍刺,看也不看就向上捅去,本來以酒鬼胳膊的長度,再加上是背包被抓住,就算加上個幾十厘米的軍刺也捅不到鷹的要害,最多在鷹腿上刺出幾個傷口,但巧就巧在酒鬼剛剛給自己的三棱軍刺喂過箭毒蛙的巨毒,這東西進血就沒救,對人對動物都有效,隻見那兀鷹向上才飛了沒幾米就撲騰不動了,翅膀抖了兩下直直的向地麵墜去。
快落地的時候,酒鬼捏開了背包在胸口的卡扣,左右一晃就脫下背包,轉身一推把自己推了出去,這樣可以避免被鷹的屍體和背上的矮人壓住,那個矮人也在快落地的時候跳了出去,在地麵的草上敏捷的打了個滾,站起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把尺長的獸骨獵刀,與同樣剛剛落地起身,提著軍刺的酒鬼對峙起來。
隻要是拚刀我對酒鬼就有信心,更別說對手是比軍刺長不了多少的一個小矮子,於是我立刻鬆手放開了狙擊步槍,向後一摸把G36C拉到了前麵,一拉槍機“嘩啦”一聲把子彈頂上了膛,因為我知道對方肯定不會一人一鷹就來襲擊我們。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這邊剛把短突擊步槍準備後,我後腦勺的方向就狂過一股氣流,我幾乎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向前一個飛撲,在空中扭轉身體槍口向上就要扣動扳機。
從身後攻擊我的也是一個騎著兀鷹的矮人,這次鷹背上那家夥用的是弓箭,已經把弓拉滿,在我轉身麵向他的同時鬆手把箭射了出來。
他瞄的是我的眉心,時間短的我根本來不及考慮,隻是下意識的一低頭用頭盔去擋,“咚”的一聲響,像是石子兒砸在頭盔上一樣,弓箭畢竟比不上子彈,而且我這還是最先進的防彈頭盔,箭立刻被彈飛,同時我也扣動了扳機,一連串的子彈從兀鷹胸腹處打入,帶著大團的血花從後背穿透而出,餘力不衰直接又把那個矮人給當場擊斃。
空中還盤旋著其餘的兀鷹,背上應該也駝著那些矮人族的成年男子,見狀後空中傳出幾聲口哨,這些鷹紛紛拉高,向上飛出了我的射程,又不停的向我射箭或者擲矛,我穿著納米服又戴著頭盔,如果是普通的箭和矛我根本不用怕,但這些矮人的武器上都帶著巨毒,萬一今天運氣差,在脖子,手腕、腳踝哪裏擦皮一點皮,那我就掛了。
為了避免陰溝裏翻船,我一邊向上開槍,一邊躲到了身後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裏,有了樹木做屏障,弓箭短矛對我的威脅程度大大降低,我也可以專向的瞄準射擊,有數隻黑色兀鷹被我打死打傷,那些矮人也隻能駕著鷹飛到更高的地方,雙方就這樣上下隔著幾百米,相互僵持起來。
趁這功夫我打量了酒鬼那邊一眼,讓我吃驚的是酒鬼居然和那個落地的矮人鬥了個半斤八兩,那矮人滿地打滾,酒鬼不得不很費力的彎著腰才能攻擊到他,可能是很少與這種高度的對手過招,酒鬼的實力居然無法完全發揮,而對方這個小矮子很明顯經常與正常身高的人交手,在地上連翻帶滾,手裏獵刀專紮腳、踝,****一類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