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守株待鼠(1 / 2)

“天啊,它?它居然知道來報恩?太不可思議了”桃桃驚叫道。

“事實上,報恩的例子在動物界並不罕見,靈長類的猩猩、猴子,還有貓狗,甚至一些鳥類都會有這種行為”驢哥解釋道,酒鬼在旁邊連連點頭。

“怎麼?你同意我的觀點?”

“不,我是想有烤野兔吃了”

當天我們用木屋的鍋灶生火做飯,又燒了幾大鍋水簡單洗了個澡,反正附近有條小河取水很方便,在野外就是這樣,能舒服能享受的機會,千萬別放過,因為接下來天知道會是怎樣的艱苦。

但做完這些後,我們開始布置起來,敵人跟蹤了我們這麼久,估計會在這裏對我們下手,而我們呢,也就反其道而行之,準備在這裏“歡迎”一下這些家夥。

小木屋位於一個角度很緩的長斜坡最高處,這樣雨季不會被水泡到,又很方便到斜坡下麵的小河取水,我們在木屋的爐灶裏留了些火,這樣煙筒會有煙出來,如果對方是職業軍人的話,多半會有熱成像,這些火產生的溫度也會迷惑他們,不過考慮到對方主要是國內一些販毒的人,應該不會有這麼專業的設備,這些人夠狠到是一定的,戰鬥力應該不會太強。

把一個幾個備用睡袋裏塞滿樹葉和幹草,扔在床和床邊的地麵上裝成裏麵有人睡覺,做好這些我又分配了一下各自位置,讓驢哥和桃桃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伊萬在遠處的土丘上建立了陣地,在木屋與土丘之間有很大一片空地,可以讓伊萬很發揮他的射擊技術。

我埋伏在空地另一側的一棵大樹上,這裏可以兼顧小木屋和土丘,又可以向後退入一片樹林,比較適合我這種單兵作戰能力較強的人。空地與樹林相對的一側是一塊突出地麵的十幾米高的巨石,應該是常所流水衝刷帶走泥土後露出來的,上麵光禿禿的沒有藏身之地,也就根本不能用來建立伏擊陣地。

酒鬼埋伏在小木屋的取暖坑裏,他身材小,用麵罩和風鏡護住頭臉,整個人都藏到了灰堆下麵,除非你用東西去戳,不然走到坑邊都不會發現。

三人就位後,天空也慢慢的黑了下來,星星一顆接一顆的掛上天幕,滿天的星鬥開始閃爍,白天的狼群也跟著湊熱鬧,開始此起彼伏的嚎叫起來。

狼嚎這種聲音,在不同的時間地點聽起來,絕對有不同的感覺。比方說在家裏,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喝著茶水看著電影,裏麵有狼嚎,有人肯定會說:“哎瑪,真蒼涼,真悠長,真好聽”

這種在我看來,都是坐著說話不腰疼最好的例子,要是換成我這樣,在深山野外,夜風蕭瑟的時候,聽到幾十隻狼在周圍嚎叫,絕對會從心眼裏糝得慌,而且我還不能開槍趕跑它們,隻能靜靜的守在那裏,這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要是聽上幾聲狼嚎,能解決掉尾巴,也算是值了,我心裏暗暗對自己說,又裹緊衣服來抵禦山區夜晚的寒氣。

誰知道我們一直守到淩晨,半個人影都沒出現,就在我懷疑敵人到底是不是迷路了沒跟上的時候,突然,整個山穀裏的狼齊刷刷的,停止了嚎叫……

狼嚎像是被刀切般消失,我頓時陷入了一種有狼嚎感覺怕,沒狼嚎感覺更怕的矛盾狀態,因為我知道,動物的行為不會無緣無故的開始和停止,黑暗中的山穀肯定已經發生了什麼變化。

正在我緊張的大氣兒也不敢出,仔細判斷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突然一聲女人刺耳的尖叫打破了山穀死一般的沉寂,叫聲未落,緊跟著又是兩聲獵槍射擊時沉悶的槍響。

“糟糕,是桃桃和驢哥”我心裏頓時一驚,立刻拉著繩子準備滑降到樹下過去救援他倆。

誰知道我這邊剛剛一動,身後一棵樹上突然有什麼東西帶著一股勁風向我撲來,此時我人已經懸空,隻好出腿向樹上一蹬同時拉緊手裏的繩子,把自己的身體蕩起來躲過對方的一擊。

我這邊身體一側,對方也在空中靈活的改變了攻擊方向,一下子抓在我的背上,“啪”的一聲響把我後背的軍用水饢給硬生生抓爆,要知道這東西被車壓都不一定有事,卻被來者像氣球一樣捏碎,可見這一擊之力有多大。

被水饢擋掉了對方大部分的力量,我反手抽出軍刀畫了半個弧線,“噗”的一聲響在對方胳膊上劃了個深個可骨的口子,同時借著月光我也看清,來的不是它物,正是那種怪模怪樣,灰發圓眼的灰衣鼠人。眼前這個與我們在精神病院看到那個,體型,神態,眼神上都非常的像,隻不過那個穿了人類的衣服,這個幾乎全祼,手和腳明顯能看出有動物爪子的特殊,和人類的手腳在形狀上有很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