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邊”驢哥指著一片鬆樹林說道,我們一行十來個人被風推著進了樹林內部。
一進樹林,風立刻就小了很多,雖然外麵的樹被風吹的直晃,在裏麵風力已經下降到可以摘下麵罩說話的程度。
大家立刻活動手腳,把帽子和衣服上的雪掃掉,不然化了之後會打濕衣服,在這種天氣下會引起體溫流失,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破風,真煩人,要刮多久?”酒鬼問道,其餘的人相互看看,又都把目光投向了驢哥。
“這裏一年有大半是這個氣候,說不準的,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半個月”驢哥聳聳肩膀,表示他也沒有明確的答案,大家都搖了搖頭。
我們又砍了些樹枝,用雪在幾棵樹之前壘成牆來擋風,在中間生起一堆火取暖,酒鬼毛遂自薦的給大夥做吃的,伊萬卸下背包,提著西班牙叢林王去砍了很多鬆枝回來,推在雪堆外麵,即擋風又隨手抽起來就能加到火堆裏。
火燒起來之後,我們圍著烤火,一邊吃酒鬼弄出來的牛肉罐頭燴餅,他加了好多辣椒,吃下去渾身暖和了不少,大夥圍著火堆坐成一團,一邊忍受著大自然的肆虐,一邊祈禱這暴風雪快點過去。
然而老天似乎在忙別的事情,沒聽到我們的祈禱,或者說另外一票比我們虔誠,數量又比我們多的人同一時刻在祈禱風暴繼續。總之這風一刮就是整整兩天兩夜,把我們折磨的那叫一個慘,除了去撿柴火或者解決內急,大夥就躲在雪牆後麵避風烤火弄吃的,要麼就是輪流唱個小曲或者講個故事來打發時間。
阿巧一共帶來了九個同伴,六男三女,看上去都怪怪的,漢語講的也不怎麼利索,但這些人提起蠱母來都是一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樣子,看來他們之間的梁子結得很深。
暴風雪過去之後,我也隨即繼續出發,一口氣走出了燕子溝,來到了蛇海子山與主峰交界的地方,在這裏暫停休息。
連著兩天的惡劣天氣,動物們也隻能呆在窩裏,此刻都紛紛出來活動,阿巧的幾個同伴都做過獵人,就拿出弓箭來準備打兩隻活物來換換口味。其中一個張弓搭箭,遠遠的瞄準了住一個在雪地上奔跑的小影子。
他瞄的時候,驢哥端著望遠鏡看了一下,說:“咦,是隻狐狸”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的推了旁邊正準備射箭那家夥一下,“嗖”的一下箭就射偏了,落在離那動物不遠的雪地裏,隻剩半截箭尾露在外麵,那灰白色的小動物一驚,立刻扔掉嘴裏的東西,掉頭加速逃跑,幾下就沒了影子。
“你幹什麼?”阿巧的這個同伴先是一愣,然後對我喊道。
“額,介個,狐狸肉少,又不好吃,腥味特別重”我解釋道,心裏卻在想:“我幹什麼?我會告訴你我老婆有一半妖狐的血統麼?我會告訴你我老丈母娘曾經就是一隻狐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