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雪山的狐狸和我們那邊不一樣麼?我吃過好多隻的,一點味道都沒有”,那人不依不饒的爭辯道。
正在這時,端著望遠鏡的驢哥卻道:“別吵,那狐狸嘴裏叼著東西,估計是想回窩裏喂小仔的”
酒鬼道:“大兄弟,你啥意思?不是想去把它窩端了吧?”
驢哥道:“不是,我沒那麼殘忍,剛才那狐狸嘴裏叼的東西,我們應該過去看看”
“什麼東西?”我拔腿向箭落地的方向走去。
“時間太短,我也沒看太清楚,不過那東西上有金屬反光,應該不是野兔野鼠一類的東西”驢哥跟在後麵對我說。
等我們跑到地方一看,落在雪裏的東西居然是一隻人手。我拿起來仔細打量,手掌齊腕斷掉,從顏色上看應該是白種人,大拇指上套著一個黃金戒指,剛才引起驢哥注意的也正是這個東西,戒指很普通,除了個頭大一點別的毫不稀奇,但這隻手虎口上厚厚的繭子告訴我,這人之前常摸槍,搞不好就是鏟子那票人中的某個傭兵。
想到這點,我和驢哥相視一笑,從痕跡上看,這隻手齊腕而斷,斷碴處也不整齊,明顯能看出來是被子彈打斷的,說明鏟子等人除了暴風雪,恐怕遇到了更糟糕的事情,也許是阿夕等人比鏟子這票人先一步進了雪山,並趁著暴風雪襲擊了他們。
“不錯,這個賞你了”我順手摘下斷手上的金扳指扔給驢哥說,自己開始向雪地上那狐狸腳印的反方向走去。
“什麼啊?本來就是我先看到的,你額外還得給獎金才行”驢哥得意洋洋的說道。
“行,找到襲擊發生的地點,再找個一模一樣的,湊成一對給你和那白富美當記念品,總行了吧”我笑道。
女人似乎是驢哥的死穴,口才很好的他立刻沒了動靜,我怕他尷尬也不繼續說,揮手叫來阿巧等人,沿著狐狸的腳印開始找了起來。
讓我們難受了兩天的大雪,此刻也幫了我們的忙,由於雪是新下的,還沒有凍結實,所以腳印很明顯,要知道再過幾天,等雪表麵被曬化再凍成硬殼之後,像狐狸這種體型較小,又很輕的動物,很可能什麼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沿著那梅花形的腳印,我們走了三公裏左右,在一處背風的山坳後麵,看到了幾隻雪狼和山鷹一類的動物,正在圍著幾具麵目全非的屍體“聚餐”,我們幾個相互點點頭,都知道肯定就是這裏了。
伊萬掄著砍刀嚇跑了這些天生天養的肉食動物,我們用樹枝掃掉浮雪,把下麵的東西都露了出來,企圖還原襲擊發生時候的情景。
已經可以肯定被襲擊的是鏟子等人,因為被丟掉的東西裏,發現了一些盜墓的工具,整個營地已經被襲擊者和暴風雪破壞的一塌糊塗,到處能看到血跡和被打爛的帳篷,還有四五堆已經熄滅的篝火。
除了一些背包,被壓爛的帳篷,丟棄的武器以外,我們一共發現了六具屍體,兩個白人,四個膚色與我一樣。其中一具屍體在山坳入口的地方,應該是哨兵,被一發子彈直接命中頭部而死,我站在哨兵的位置四下看了看,心裏不禁有發毛,在那種氣候條件下遠距離一槍爆頭,這人絕對是個高手。
其餘五具屍體都是在營區裏,這些傭兵應該是布了雙哨或者有其他的報警裝置,隨後雙方發生了激烈的交火,這一點從滿地的彈殼就可以看出來。還有很多血跡,都是被子彈穿過後那種濺射型的扇麵。手雷炸出來的彈坑也有四五個,本來這麼大動靜我們是能聽到的,都怪那場該死的風暴,悄悄掩蓋了這一切。
從方向上看,鏟子這些人應該是向雪山最深處退去,由於山坳裏背風,所以雪下麵的腳印還算清晰,所有穿軍靴的都比較整齊,其餘登山鞋的腳印則很雜亂,看來被襲擊之後,是這夥傭兵及時穩住了陣腳,邊打邊撤才沒有被全殲。
我和驢哥在這邊分析痕跡,伊萬忙著在雪地裏找被丟棄的武器彈藥,他和我一樣,也是個愛槍如命的男人,這下可把他給樂壞了,和酒鬼兩個人好一通翻,在雪地裏一共撿了兩把長槍,五把短槍出來,長槍分別是AK103和AUGA3-SF,都是改裝過的,AK103加了Aimpoint紅點瞄準鏡,AUG改了槍管又換成了四倍望遠式瞄準鏡。
長槍自然是射擊技術最好的我和伊萬各分一把,他大沙文主義發作,搶先拿走了AK103,我在部隊的時候用過95,所以用同樣無托結構的AUG也不算陌生,而且這槍精度好,射程遠,又換了加重的槍管和高倍瞄準鏡,應該是雙人狙擊小組的副射手的武器,即可以掩護主射手,又可提供班組級的狙擊支援火力。